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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坠里的十年(第2页)

“这是……”许莞靓的指尖有些发颤,接过照片时,指腹触到背面的字迹,是许诺那手张扬的连笔字:“2013。6。15,天台的笨蛋。”

记忆像被捅破的堤坝,瞬间汹涌而出。那天是他生日,逃了晚自习拉着许诺上天台,两人分着吃了块过期的蛋糕,喝着最便宜的橘子汽水,对着月亮说了半天废话。他记得自己当时正对着许诺傻笑,怎麽就被偷拍了?

“你什麽时候拍的?”他擡头看许诺,声音有点发哑。

“你对着月亮说要当跆拳道冠军的时候。”许诺的指尖划过照片上他的笑脸,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那时候觉得,你怎麽能傻得这麽可爱。”

“滚蛋。”许莞靓的耳根红了,把照片塞回吊坠里,却怎麽也旋不回去,急得差点把这破玩意儿扔了,“你他妈还藏这种东西,恶不恶心。”

“嫌恶心?”许诺一把抢过吊坠,重新旋好戴回他脖子上,指腹故意在他喉结上蹭了蹭,“嫌恶心当年还天天戴着?”

“我那是……”许莞靓语塞,总不能说自己是念旧吧?

“是什麽?”许诺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温热的呼吸喷在唇上,“是忘不了我?”

“放屁!”许莞靓猛地推开他,翻身下床时动作太急,差点被床单绊倒。後腰的酸痛感突然涌上来,提醒着他昨晚的放纵,脸上瞬间烧得厉害,“懒得跟你废话,我去洗漱。”

他冲进浴室,关上门的瞬间才敢大口喘气。镜子里的人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手抚在胸口,能清晰地感觉到吊坠贴着皮肤的温度,像个滚烫的烙印。

原来这家夥,早就偷偷藏了这麽多心思。

原来这十年,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念念不忘。

洗漱完出来,许诺已经换好西装,正站在窗边打电话,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挺拔。许莞靓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忽然觉得这十年像场漫长的梦,还好,现在梦醒了,人也回来了。

“收拾好了吗?”许诺挂了电话回头看他,“上午有个股东大会,爷爷让我们一起去。”

“知道了。”许莞靓转身去换衣服,刚套上衬衫就被身後的人抱住。许诺的下巴搁在他肩上,声音闷闷的:“刚才……谢了。”

“谢什麽?”许莞靓挑眉。

“谢你没把它扔了。”

许莞靓的动作顿了顿,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却故意板着脸:“少自作多情,我就是觉得扔了浪费。”

身後的人低低地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後背传过来,带着令人安心的频率。许莞靓看着镜子里两人交叠的身影,忽然觉得脖子上的吊坠好像没那麽凉了,反而带着点温热,像许诺掌心的温度。

有些秘密藏了十年,还好,终于等到了该说出口的那天。

许氏集团的股东大会设在顶楼会议室,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玻璃幕墙上映着流云的影子。许莞靓坐在许诺旁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上的吊坠,听着台上的董事们讨论着枯燥的财务报表,只觉得昏昏欲睡。

“无聊吧?”许诺侧过头,在他耳边低语,“等会儿结束带你去吃双皮奶。”

“谁要吃那玩意儿。”许莞靓嘴硬,眼底却亮了亮。他从小就爱吃巷口那家老字号的双皮奶,滑嫩香甜,後来去了部队,每次想家都会想起那味道。

许诺低笑一声,刚想再说点什麽,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林寒鹤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却眼神疯狂,手里举着个文件袋,像举着什麽制胜法宝。

“抱歉,打扰一下。”他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刺耳,“我有份东西,想给各位股东看看。”

许建溶皱起眉,拐杖在地上敲了敲:“林先生,这里是许氏的股东大会,不欢迎外人打扰。”

“许董别急啊。”林寒鹤一步步走向主席台,目光像毒蛇一样盯着许莞靓,“这份东西,关系到许氏未来的继承人,我想各位一定感兴趣。”

他猛地将文件袋里的东西摔在桌上,散落一地的A4纸赫然是许莞靓的部队病历,上面“阳光型抑郁症”“创伤後应激障碍”等字眼格外刺眼。

“许莞靓!”林寒鹤指着他,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你敢说你没病吗?部队的诊断报告在这里,你根本就是个心理有问题的疯子!许氏怎麽能交到一个疯子手里?”

会议室里瞬间炸开了锅,董事们交头接耳,看向许莞靓的目光里充满了探究和怀疑。许观帼的脸色沉得像锅底,刚想开口就被许建溶按住了手。

许莞靓的指尖猛地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那些被刻意遗忘的黑暗瞬间翻涌上来——部队冰冷的病房,医生惋惜的眼神,还有深夜里控制不住的颤抖……他以为自己早就好了,可在这些白纸黑字面前,好像又变回了那个蜷缩在角落的病人。

“你想怎麽样?”许诺站起身,挡在许莞靓身前,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我不想怎麽样。”林寒鹤得意地笑起来,“我只是想让大家知道真相!一个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人,凭什麽站在许诺身边?凭什麽插手许氏的事务?”

他的话像针一样扎在许莞靓心上。许莞靓深吸一口气,推开身前的许诺,一步步走向主席台。每走一步,脚底都像踩着碎玻璃,可他的脊背挺得笔直,眼神里没有丝毫退缩。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病历,指尖抚过那些刺眼的诊断,忽然笑了。

“没错,”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会议室,“我是病过。”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连林寒鹤都愣住了,显然没料到他会这麽直白。

“在部队的时候,我每天都想过死。”许莞靓举起病历,对着台下的股东们晃了晃,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高强度的训练,家族的压力,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感情,差点把我压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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