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久安垂下头颅,嘴唇贴过去,贴着莫友的後脖子,温热的气息一波一波地透过去,“热不热?”
莫友啃着的牙尖松了,他以为贺久安会问些别的,让他羞耻,让他心慌的话,贺久安有恶趣味并且喜欢那麽干。
他咬着肿起来小唇,蹙着眉头动了动:“还好。”
“这里丶青城的天气很舒服。”莫友喉头滚动了一下,正好窗外送来了风,撩起白色纱帘,有些难得的静谧。
说话之间,软绵绵的山洞之中溜进了第二个人。
依旧是棉的丶软的丶顺的,感觉山洞被人提前摸索过,去掉了嶙峋的怪石,绊人的石子,恼人的杂草。
被搂在怀里的莫友打了个抖,他的指尖扣进贺久安的肩膀里,明明已经熟悉了这会又变得生疏起来。
“要不要开空调?”贺久安的唇吻了下他拉成直线的唇角,安抚性地亲了亲,让他能够轻松一点。
莫友这个人,怎麽能这麽好。
好到,贺久安的眼睛挪不开一点,心脏里的血液为眼前这人奔腾。
每一个细胞,每一寸皮肤都叫嚣着冲向莫友的身边。
莫友鼻尖出了些汗,但是不热,青城这里的温度正好,他的嗓音有些黏连,温软的唇瓣擦着贺久安有些汗湿的脸颊:“不用了,舒服的。”
在这第二声舒服中,山洞中顺利地走进了第三个人。
莫友几乎是在瞬间就停住了身体,颈子仰出脆弱又诱人的弧度,他张着一张艳红的小嘴,舌头躲在莹白的牙齿喉头无意识地蠕动着。
贺久安的亲吻轻轻落在了上面,唇舌沿着那诱人白皙的颈子往下亲,指腹摸着那颗黑色的痣,把人按在自己的怀里。
舌尖卷过他最爱啃的地方,把红肿的变得更红肿,把湿润的变得更湿润。
撑是莫友唯一的感受,他抿着唇感受不到贺久安的亲吻。
山洞在簌簌地往下落着石头,小地主还在测量长宽,小劳工只感觉到害怕。
莫友以为自己的准备已经够充足了,带了这个带了那个,可真到了贺久安手中,又成了这副累得慌的模样。
“贺丶贺久安,”莫友的呼吸又快又急,指尖摸着贺久安腕上的红绳,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头蹦,“今天是多少号呀?”
贺久安愣了一秒,已经热起来的唇抿了抿,这两天在外面打球,脑子里不是球就是老男人,他哪记得那事。
他揽着莫友想了想,算清楚了:“五月二十二号。”
“怎麽了?”他亲了亲小劳工的脸,让小劳工坚持坚持,他们还能继续测量一番,“突然问这个。”
莫友又喘了几声,膝盖跪在被单里往前进了两步,他扣住贺久安腕上的红绳,气息愈发不稳:“这是丶是520礼物,他们都丶都说年轻人丶过520。”
他这话刚说完,就感觉到小地主停下了测量,他掀开眼皮,水灵灵的眸子看向给贺久安。
贺久安笑,没有声音的笑,唇角快要咧到太阳xue上去了,他搂着怀里的人,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
520礼物哎,给他的哎。
还是金子。
还是莲藕。
老男人什麽时候谋划的?
至少要在520之前。
他走的那天吗?
不知道,不知道。
老男人做什麽事都是静悄悄的,每一句话都可以憋在心里,不说出来。
他呢,他什麽都不记得了。
也好意思在手机里头,一天好几遍地说想眼前的人。
他就是个上头的下半身动物,不顾老男人的想法,利用老男人的思念,利用老男人对他的不可抗拒,利用身材的优势把人困在酒店里。
眼见贺久安脸颊上的笑渐渐淡了,手上也不动作了,甚至那手还有渐渐要撤退的意思。
莫友慌了,他把手捧在贺久安的脸颊上,捏着贺久安的手不让他走。
“小贺,你丶你不开心吗?”他舔了舔已经有些干燥的唇,眉心微微蹙着,“你不过520吗?还是我选的礼物你不喜欢?”
贺久安从他的手心看向老男人,纤长的睫毛缓缓地落下来又擡起来,“不努力了。”
“怎麽了?”莫友把脸凑过去贴着贺久安的脸,鼻尖轻轻蹭着贺久安的鼻尖,“突然不开心了。”
贺久安的手腕正被人抓着,这会抽不得,他擡起下巴,亲了亲老男人冒汗的鼻尖:“你不舒服,不努力了。”
莫友挠了挠他紧绷的下巴,薄红的眼皮急促地眨了眨,眼眶底蕴染着水色:“我丶我哪不舒服了?”
“你努力吧,我丶嗯——”莫友纠结地咬了下唇,还是有点不太习惯说这种话,他往前探出身体,红肿的唇蹭在贺久安的耳垂上,声音又柔又小:“乖宝,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