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69章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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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久安带着满身水汽出来的时候,莫友伏在枕头上已经快要睡着了。
软乎乎的整张脸带着纾解後红彤彤的馀韵,被亲肿的小嘴微微张着,能看见莹白牙齿後嫩红色的舌尖。
老男人的两只手还被卷着放在身後,腕部被绞得通红,颈子上还有他啃红的湿漉漉的印子。
贺久安站定,沾满水汽的手摸了摸莫友的下巴。
莫友被摸醒了,疲倦的眼皮上下打了会架,认清眼前的人之後又重新倒回枕头里,心口泥泞一片:“漱完嘴了吗?”
贺久安蹭上床,两只手把浑身绵软人抱起来搂在怀里,身上带着水汽的玉兰香直往莫友的鼻子里钻。
莫友有点不好意思,这怎麽还洗澡了呢。
他讨好地在贺久安怀里蹭了蹭,把人身上潮湿的水汽都蹭没了才撅起嘴巴说:“亲亲。”
贺久安缓慢地掀起眼皮,强硬的意志力在老男人面前向来是不值一提,老男人噘嘴求亲的模样,见不上几回,他几乎是不用思考就凑了上去。
莫友尝到了薄荷味道,和家里的牙膏几乎差不多。
从贺久安的嘴里渡到他的嘴里,一丝一缕,藏着无限温柔爱意。
然後温柔缱绻的吻加深了,变重了,他的颈子被一只手牢牢掌住,急促的呼吸被攫取,心脏像被是人猛烈地捏在掌心,在一呼一吸之间让人喘不过起来。
莫友很快招架不住,他的手下意识地去推去搡,刚按上去,就被人抓住带着。
贺久安的一切都在他掌心聒噪地无声地喧嚣,吵着闹着要他碰一碰。
俊逸的外貌,线条清晰的肌肉,有力的四肢。
每一处。
日夜辛勤的小劳工放了两三天假,地主家的院子里的草呼呼啦啦地长起来了,小劳工人还没踏进院子里,就被长到心口高的草挠了一脸。
地主还是那麽坏,又抠又坏,自己不动手,也不请人来,就守着一方小院子,等小劳工休完了假,黑着脸把人关在院子里,不把草拔完不准出去。
莫小劳工躬着腰做死做活,贺地主就跟在小劳工大屁股後头,来来回回地逡巡,不干不净的手走过去的时候,非常不经意地擦着莫小劳工的这儿丶那儿。
後来拔草的活就变了,贺地主不让小劳工拔草了,摘掉了小劳工带着青草味的手套,把人搂进了怀里,搂进了房里,搂上了明月照着的窗台。
还要霸着小劳工的嘴巴,掐着小劳工的腰,亲个透彻,不准吃不准喝。
莫小劳工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坐在了贺地主的怀里,贺地主不要脸,一边要他辛苦劳作,一边还要扒他衣服。
他被地主亲得气喘吁吁,一句话不敢多说。
贺地主一直霸道,燥热的嘴唇紧紧地贴在小劳工的皮肤上,从嘴唇走到颈子,走向肩膀。
最後走到他的耳垂,舌尖碰着他被亲红的耳垂,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急躁。
小劳工纤细的脖子出了汗,拔草的手心也出了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燥热的玉兰香。
贺地主两条修长的胳膊把他箍在怀里,难得温柔的问他:“我想努力了。”
莫友无力地睁开眼,後脊骨上已经落了不一样的温度。
想努力的人在沟壑之间来回摸索丶试探,想钻进隐秘的山洞里。
贺地主想和他钻苞米地不是一天两天了,回回拉着他,跟他打包票说这事保准舒服,小劳工怕,他见过贺地主上厕所,掏出来能吓人一大跳。
可这次,小劳工不想拒绝。
也不愿意拒绝。
和贺久安没见的这两天,莫友一遍一遍听着贺久安说想他,思念像一颗种子一样,埋进了心里,大水浇过一遍,疯狂地缠绕着心脏长起来。
随着他心脏的每一次跳动深深钻进皮肉里,顺着血管脉络呼啦啦地长遍人的全身,再从嘴里以最真实的语言说出口,莫友掀开唇瓣,语气有股视死如归的坚定:“你来吧。”
羞红了脸的莫友埋进贺久安的肩窝里,牙齿尖尖碾着贺久安的皮肉,气息急促起来。
小地主的目标是和小劳工一块把一颗巨大的树木运进山洞里,所以得提前考量这山洞有多宽多高,有没有怪石,会不会有什麽东西阻挡。
往常和小劳工进山洞的时候,不是这里有石头,就是那里有杂草,要不然就是小劳工走到一半累了。
这是小地主第一次这麽顺利的走进山洞里,他也没想过会这麽顺利。
小劳工每次都会紧张。
山洞内壁会格外突出许多怪石,需要忍着让着才能往里面走。
这是第一次,顺滑地甚至有点畅通无阻。
贺久安几乎不用动脑子,就知道老男人做了什麽。
他摸了摸老男人的脊骨,摸他脊背上动人的黑痣,摸他颤着的头发,心里头被倒进一桶刚摘出来的蜜糖一般,甜的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