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39章老男人,你别太爱了
39。
贺久安在老男人亮堂堂的眼神里甩了甩温度计,他眯着眼睛透过温度计看向莫友一脸的无辜。
他怀疑现在和老男人说把嘴张开,把温度计含进去,莫友都会照做。
感个冒发个烧,怎麽好像把人烧傻了似的。
他可不要什麽傻子当媳妇,到时候带出去多丢人。
水银甩了几下甩到位置,贺久安一屁股坐在莫友的床边,在老男人愈发烵热的眼神不自在地移了移位置:“温度计会用?”
莫友乖巧地点头,接过温度计就往腋下放。
还行,没烧傻。
贺久安反手把汗湿的老头衫脱了丢在一边,把老男人脑门上那块花里胡哨丶已经温了的毛巾拽下来一点不嫌弃地往自己身上擦。
“啊——”莫友从被窝里探出个脑袋,喊了一声,喊的贺久安过电似的浑身一哆嗦。
“叫个屁啊你?”贺久安身上跟被成排的蚂蚁爬过似的,他把毛巾扔在沙发上,用恶狠狠的语气赶走浑身的酥麻,“又干什麽?”
莫友拿手在被子里摸索了两圈,委屈地看贺久安一眼,因为感冒声音朦朦胧胧的软:“没夹住,掉了,摸不到。”
“你故意的吧?”贺久安鞋子一脱丶长蹆一蹬上了床,他躬下腰把手从被子的缝隙里摸进去,往老男人的手臂下摸去,“这麽细你都夹不住,你还能夹的住什麽?”
贺久安:“……”
贺久安觉得自己完了。
从他嘴里说出的话明明这麽正常,却又特别不正常,脑袋一下子就跳到了别的地方,根本拦不住。
只要碰到老男人,他的思绪就莫名往别的地方去,脸是红的心却是黄的。
莫友有点不适应别人的手放在他身下,他把小臂擡起来给被子拱起一个窝,哑着声音把陷入沉思的贺久安唤回来:“还没摸到吗?”
贺久安耳朵尖又是一痒,手指顺着床单动起来,“谁知道你给掉哪了,手都举起来。”
“好哦。”莫友懵着呢,无比的听话,他两个手都从被子里举起来,像个僵尸一样撑直,被子挂在他的胸口,露出一半心口上的红痕。
前天晚上他吸的咬的,咬的人软了腰,一边喊“别”,一边把心口往他嘴里送。
贺久安瞥过眼,被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气笑了,这麽乖乖的听话的莫友,怎麽就不能多在平时出现呢,看起来这麽软乎乎的,心里头的主意比什麽都正,就是什麽都不跟他说。
贺久安在心里“啧”了一声,把脑子里肮脏的思想全都扔掉,他摸了一圈,终于在枕头和肩膀的缝隙里摸到了温度计。
看了两眼,甩了两下把温度计按回老男人的胳肢窝,“夹住了,再掉出来,我就给你送医院去。”
莫友仰着脸看贺久安,一张委屈的求求脸着实让人不忍直视。
贺久安气息紊乱了两分,自己的手下意识地在老男人的脸上摸了一把,食指和大拇指掐起来一点温热的脸肉,语气放地又轻又慢:“你乖一点。”
莫友被这句话念地眼睛圆了些,即使发着烧的脸已经热了,心脏还是传出了另一种不同的热度,他耳尖像是被夏季的风撩了,不自在地偏了脸,把自己的脸肉抢救回来。
贺久安看着空了的手,指腹还残留着老男人脸上的温度,他砸吧下嘴,从床上跳下去,“跟伺候祖宗是的,连个脸都不准摸,真小气。”
这话贺久安可不敢大声说,他背过身嘀嘀咕咕地把药箱盖上。
药得饭後吃。
贺久安买了粥。
他光秃秃的手指尖解着塑料袋有点焦急,还没解开来背後就附上了一层探究的眼神,他转过脸正好看到老男人背过去通红的耳朵尖。
好家夥,看他一眼都耳朵红。
莫友,你别太爱了。
贺久安盘蹆坐在泡沫垫子上,心里头哼着那个小曲,解塑料袋的手指也不焦急了。
莫友的眼睛盯着完整解下来的塑料袋松了口气,还能装垃圾,还能装垃圾。
贺久安不怎麽会喂人,莫友也不是手受伤了,贺久安把体温计接过来眯着眼睛对着窗外看了两眼,38。4℃,还行应该不用去医院。
体温计一放下,老男人半窝在床头小口地喝着粥,粉嫩圆润的肩头露在外头,脖颈上还带着一小片一小片红色被吸吮出来的伤。
贺久安低下脸看到自己腹部被抓的几道杠,心软软的,算了,是个傻子他也要了。
放出去那不是祸害人吗?
祸害他一个就够了,别再害别人了。
但这肩头可不能露,捂不出汗感冒好不了。
贺久安把窗外的衣服收了回来,昨晚洗的衣服,晾了一晚上已经干了,他摸了摸广告衫下摆,确定干了,把广告衫拆下来扔到老男人面前,语气凶巴巴的:“先把衣服穿上。”
莫友这会嘴里的东西还没吃完,一张小脸埋在碗里,拿一双无辜的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