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38章你还会回来吗?
38。
回你个头!
贺久安低声“艹”一声,脚尖一擡冲破了那最後的一米,把手按在老男人汗涔涔的脑门上,温冷的掌心刚贴上去就被人低头乖顺地蹭了蹭。
“艹。”贺久安没忍住又低骂了一声,担心和忧虑爬在紧皱的眉间。
都踏马烧糊涂了,还一门心思地诱惑他!
这麽大个人了生病了也不知道去医院。
贺久安一只手从莫友後脖子穿过,另一只手去捞他的蹆弯,还没穿过去,先摸到了一手汗湿的滑腻。
他鬼使神差地顺着皮肤往上摸,带着一层薄茧的手从大蹆一路顺滑无阻地摸到了软绵绵的肚子上,贺久安手轻颤了下,手指跟被火烫了一下似的,徒然把手收了回来。
“你踏马连裤子都不穿?”贺久安额间的青筋鼓动,握着的掌心被烵地发烫,面上和唇上泛起通红一片。
莫友洗完澡出来是穿了裤子的,内裤和外裤都穿了。
但半夜发烧热的烧心,他无意识把两条裤子都给蹬了,老头衫没脱是实在是擡不起身子,否则也不可能湿淋淋地卷在心口上,不上不下。
贺久安舔了舔干燥的唇,阴沉着一张脸满床铺找莫友的裤子,在搅乱的被窝和床铺里找到蹭在竹席下的裤子。
他把两条裤子都拿出来,轻颤着用手把内裤挑出来,棉质的布料在手里发着湿,根本没法穿。
贺久安又把运动裤抓出来,裤蹆比街道巷子口都宽,随便来个人都能看见裤蹆里有什麽。
贺久安把两条裤子揉把揉把扔到了一边,他站起身把拖鞋甩一边,从莫友睡着的床里侧爬到柜子边,拉开柜子门凑进去找。
柜子简陋地可以,衣服倒是放地整整齐齐。
纸盒子堆着纸盒子放在最下面里面放着冬天的棉袄丶毛衣,上面用薄薄的木板隔开,放这几件不知道穿了多久的衣服。
贺久安随便扒拉了两件,胳膊上猛地贴上来个温温热热的东西,他把脑袋从柜子里拿出来。
莫友不知道什麽时候又醒了,睁着那双雾蒙蒙又红彤彤的眼睛看他,圆乎乎的脸肉挤在他的胳臂上,声音低低哑哑又黏黏糊糊地问:“小贺你在干嘛啊?”
贺久安:“……”
干嘛?
要不是老男人生病,贺久安都想干他。
成天什麽好事都不做,除了气他就是鈎引他。
贺久安拿手捏在莫友在他手臂上挤出来的脸肉上,垂下一张紧绷着的脸颊,紊乱又烵热的呼吸凑上去:“给你找裤子。”
莫友被掐地红红的眼眶里续着点泪花,软软的嘴唇一别呜咽着问:“找裤子干嘛呀?”
“因为你不穿裤子。”贺久安憋了股气,把掌心伸进被窝里,摸他光光的肚皮,上面软滑一片,因为发烧而泛起烫人的温度,恨不得放个鸡蛋上去都能煮熟。
莫友瞪大了眼睛,两瓣烧的通红的唇轻轻抖起来,他无助地动了动脚趾,“好热的,不穿了。”
贺久安:“……”
他也觉得热,他能不穿吗?
这青天大白日,说出来的话也不知道羞不羞。
贺久安顶着一张通红的脸,把放在老男人肚皮上的掌心收了回来,随手把莫友额头上的汗抹去:“要去医院,不穿裤子不行。”
莫友愣了下,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不去了。”
接下来,甭管贺久安怎麽劝,莫友就是一门心思地,说不去就不去。
一有把他往外头拨弄的意思,莫友就别着一张烧得干裂的嘴,眼里混着泪花期期艾艾地看他。
贺久安被看的没办法,从床底下把脸盆拿出来放了冷水,拿了莫友的毛巾放进去凉了凉。
贺久安端着盆坐在床边,拿什麽都不抖的手,这会拿着条浸满凉水的毛巾轻颤个不停,“我要给你擦汗了。”
莫友把烧红的眼睛睁开,嘴角抿起两个小酒窝,小蹆卷着被子一搭,“好哦。”
贺久安就这麽猝不及防地和老男人芐半身见了面。
毛巾还没擦到老男人身上,他先给自己捂了鼻子。
真踏马白。白的晃眼。
真踏马要命。
晚上摸过和白天直接看,完完全全是两回事。
贺久安把鼻尖的那股子酸胀压下去,又把毛巾丢进水里荡了荡,重新拧了拿出来。
给老男人擦身体是一件折磨人的事。
毛巾擦过莫友的颈侧的时候,贺久安听见了老男人的低吟,声音里藏着无尽的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