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做大稳定后,他们便立刻把那笔款项还给了澹陌。
后来,澹陌在他们楼上几层租了一个小单间,一直住到了现在。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两人去早点铺的时候,杜姨和杜叔怎么也不肯收他们的钱。
婉拒了杜叔和杜姨说去家里坐坐的邀请,景灏依旧留在花坛边坐着。
过往八年真相的最后一角,这次终于彻底补齐了。
但景灏没有一丝一毫得知真相的信息。
他的心很疼。
疼得泛酸,发苦。
疼得他恨不得立刻上楼抱紧澹陌,告诉他自己知道得太晚,来得更是太晚了。
他其实早有预料,澹陌的这八年过得应该没有那么顺畅如意。
却没想到会有这么苦。
他甚至想起来好几个月以前,在他第一次去工作室给澹陌当模特时,因为身体起反应而躲到角落里背法条的那一次。
澹陌当时问他,重婚罪和弃养罪后续应该怎么判。
景灏当时还以为澹陌是在帮他转移注意力。
此时回忆起来,他忍不住想自己究竟是有多傻。
口袋里震了一下。
因为需要冷静,景灏的手机很早就开了免打扰模式,只有一个人被加入了特殊的消息通知权限。
所以现在能给他发消息并且有提示的人,只有唯一一个可能。
景灏立刻将手机拿了出来。
澹陌:[你在哪]
澹陌:[来我家]
景灏没有犹豫。
他立刻上了楼。
门被打开的时候,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景灏心脏一缩,快步踏入了客厅里。
沙发上,澹陌抱着那只柔软的手工布偶猫娃娃,在看到景灏时,他那双因为酒气酡红而微微眯起,盈满水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外。
似乎是没想到景灏来得这么快。
“坐。”澹陌说,示意景灏找个空位。
茶几上摆着个干净的酒杯,里面还放着没化的冰块。
景灏眼尾微垂,直勾勾地看着澹陌,提了张椅子在沙发对面坐了下来。
他看到满地的空酒瓶,心里像针扎了一样疼。
“你那是什么眼神?”澹陌笑吟吟地问了一句,托着下巴凑近,“你不会以为我被那个女人带走就回不来了吧?”
“还是觉得我遇到危险……”
澹陌话音未落,嘴巴便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捂住了。
景灏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他。
“不要说这种话。”他等待了一会儿才收回手,声线有些沙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