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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枝也不犹豫:“去,怎么不去?”
她已经和沈砚分开,不再是那个困于府中的老夫人,是谢南枝。
既然有了空暇时间,那她就要把从前舍弃的自己全数找回来。
有宴会不去,不是她的性格。
夜君倾嘴角微翘。
谢南枝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陛下在笑什么?
再定睛一看时,那抹笑又不见了,夜君倾仍旧是那副古板端正的姿态,他没再说什么,大步往门口走去了。
候在一边的王嬷嬷长叹一声。
在她看来,夜君倾和沈砚不一样。
如果是沈砚,只会敷衍的甩下一张请柬,而后理所当然的吩咐谢南枝去赴宴,不容置喙。
可夜君倾身为帝王,却把选择的机会留给谢南枝。
“陛下不亏是陛下,格局就是大,对主子的态度也温和……”
她正感慨间,耳畔传来谢南枝的声音。
“王嬷嬷,你是我从谢家带出来的老人了,可知晓陛下曾给我送过婚贴一事?”
王嬷嬷颦眉沉思片刻:“未曾。”
谢南枝也没有纠结此时,挥手让众人下去做事了。
去了一趟外邦后,她总觉自己有些疲倦,于是干脆坐在榻边,一件件的折叠着衣服。
这些衣服,都是她从将军府带出来的。
也是自己买的。
沈砚只在她年轻时,给她买过一件新衣,那之后,便再未添新衣。
不过现在离也离了,她也不再计较这些。
折完衣服,谢南枝靠在衣服上,沉沉睡去。
大抵是因为白日见了沈砚,她梦见了刚嫁给沈砚那会。
良辰吉日,囍红的龙凤烛摇晃在室内。
谢南枝撑不住头顶上的凤光霞披,最后还是咬牙没有取下,而是选择了躺平在榻上。
这样就不会累着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