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锦被太过柔软,她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沈砚给她盖上被子时,她醒了。
空气中还多了一丝烤鸡香,馋的人咽口水。
谢南枝眼神闪烁:“将军……”
沈砚既没有穿冰冷冷的甲胄,也没有穿喜色的红衣,只穿一件里衣。
白色冲淡了他神色中的肃杀之气,隐隐显露谪仙的不染纤尘。
“我给你带了烤鸡。”
谢南枝的目光落在了桌上金黄焦香的烤鸡上。
也因此忽略了沈砚眼底的平静无波,一点都不像看妻子,倒像是看同僚。
而他送吃的,也不过是公事公办。
……
谢南枝再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窗外的天色已晦暗。
王嬷嬷坐在床榻边守着她,见她醒了,喂叹。
“主子累了,这才睡那么沉。”
谢南枝缓缓坐起身,笑道:“我本还想在京城逛逛,但刚刚一挨床,眼睛边睁不开了。”
“嬷嬷,我梦见从前了,是我嫁给沈砚那日,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否则我一定不嫁他。”
王嬷嬷顿了顿才道:“若老将军没有在外养妾室,倒真的是个良人。”
一个长相俊美,身材高大的武将嫡子,怎么不算良人?
谢南枝沉默了几秒,看着她。
“嬷嬷,你今日怎么替沈砚说起了话?”
王嬷嬷双手紧握在一起,神色似有忐忑。
“今日主子问老奴的婚贴一事,老奴在下午闲暇时,去询问了当年在谢家做过事的管家……”
那管家年事已高,拿了谢家给的养老钱后,就出了府,来了京城居住。
谢南枝不解她的意思。
王嬷嬷攥了攥手心,接着说:“您母亲当年替你瞒下了陛下送来的婚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