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你们吃白饭的?”
她让家里总管事的把家法的棍子请出来,亲自走到邵临面前,用粗绳子绑他的双臂。
邵临拳脚太厉害,至今为止,也就只有邵漫对他动手他不会反抗。
他身上还贴着崭新的医用纱布,盯着母亲绑自己时的冷漠眉眼,勾唇:“你当初扔我的时候就这麽绑的吧?”
邵漫眉头猛跳,让旁边的保镖把绳子加紧。
“给我捅了这麽大篓子,有什麽资格说这话?”
说完,她用食指无声指了指他。
然後转身离开。
保镖在旁边冷酷道:“大少,请您趴下去。”
“不要为难我们。”
邵临懒洋洋垂了头,轻轻笑,利索地单膝跪下。
…………
等他再走进家门的时候,步伐已经没那麽稳实了。
邵临被保镖拉着往衆人面前站着,此刻原本温馨的家里客厅俨然成了几方对峙的法庭现场。
而他就是站在被告嫌疑半身锁笼里的那个人。
贺柏高倍感压力,拍桌子,问继子:“邵临,你告诉我们,到底为什麽把自己堂哥打成那个样子!”
贺仕父母环胸,放话:“柏高,你不用再打圆场了,这个杂种就是个养不熟的,你再疼他,他也不会把你当亲爹。”
“我们今天把话放这儿,就是不顾两家的血亲,他,我们也告定了!”
“把自己堂兄弟打进医院,等他进了局子,我看你们家人出去谁擡得起头!”
“大不了两家从此割席!再也别来往了!産业上不管有什麽损失,我们赔,你们也少掉不了肉!”
邵漫皱紧的眉头彰显此刻的压力。
今天不开出贺家满意的条件,事情是结束不了了。
她气不过再次看向邵临,眯眼呵斥:“叫他跪下!”
邵临杵在原地,尽管被绑着双手,睨着所有人的眼神未曾服软。
保镖踢中他的後膝,被迫他跪了下去。
邵临掀眸,对抗着这些人。
“贺仕我打了,没什麽理由,看他不爽。”他浑得彻底,让人看了火大:“再见着我还打。”
邵临勾唇:“我烂命一条,要就拿走。”
…………
医院开的液她都没输完就急着跑到金山区。
邓飞扬怎麽劝童云千都没动摇,出租车不能听到他家门口,下了车,童云千小跑向邵家别墅。
邓飞扬接了自己大哥的嘱咐却没能看好她,心里只叫糟糕,手里还拿着妹子的外套,一路追着:“美女妹妹,你,你别跑那麽快,你穿上点外套别着凉……”
童云千咳嗽不止,双腿也越跑越沉重。
这种时候她格外厌弃自己这缺乏锻炼,脆弱无比的身体。
两人好不容易走到了门口,童云千一看这麽多昂贵的车都围在邵家门外,喃喃:“完了……”
事情真的闹大了。
她和站在门外的私助说了情况,希望能让她进去解释清楚。
私助进去了,剩他们站在外面等待。
童云千的家庭结构比较简单,父母那边也没什麽兄弟姐妹,孩子们犯了什麽错都是回家一家四口内部解决。
她不知道这种分支庞大,财富骇人的家庭里是如何处置这种事情的。
正因为无知,所以恐惧。
没一会儿,他们在墙外听见有人往外走了。
童云千原本蹲着,立刻站了起来,扭头却发现出来的是私助和邵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