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流倾身凑上去吻她,心里温柔得不可思议:“亲我了。”
梅畔畔终于低头轻轻抿嘴笑了,脑袋歪靠在她肩上,手抱得紧紧的,想了很久很久后,闭眼接连点头道:“嗯。好高兴。”普普通通的一句话,让庄清流忽然心酸而甜得差点儿掉眼泪。
梅花阑又捉起庄清流的手,放到心口道:“没有跟你说过,其实每次你在我旁边的时候,我这里就会跳。”
庄清流深深凝视她,万般滋味涌上,手心轻轻发麻。
梅花阑看着她的眼睛:“但是我不敢说……怕你不喜欢。”
“……怕你又不见我。”
想起那三年,庄清流将她深深揽进了怀里,埋头道:“是我不好。”
梅咩咩立马张开了眼:“你没有不好。”
“你没有不好。”
她重复,然后又拿出了那副冲牛咩的样子,正色认真道:“是狗不好。”
“………”
庄清流快要摁不住的眼泪转瞬烟消云散,心里十分诡异地稍微退出地看了会儿面前的人后,讨好地摸摸她的脸,道:“你别再挤兑她了,好不好,祝阿兰如今也已经是你们家的人了。”
梅花阑声音配着浅色的眸子漾开:“哼。”
庄清流:“……”
居然还“哼。”
哈哈哈哈哈哈。
“就原谅她吧,嗯?”庄清流揽她坐到怀里,哄道,“以后我再多骗她跪几次脚盆给你出气,好啰?”
“她跟你一起长大。”
梅花阑张开眼睛看着她,说:“你们在一起了好多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庄清流终于捧着她的半边脸奉献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爆笑。
搞了半天,原来是心底里怀揣着这样一份诡异的嫉妒。
梅花阑浓烈如火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眼睛,道:“你现在是我的。”
庄清流点头:“我永远是你的。”
梅花阑:“你很喜欢我。”
庄清流:“我永远喜欢你。”
因为喜服,因为红烛,因为月色。
庄清流就这样直白而热烈地告诉她,表白她。
“你是我的爱人,我最亲密的人,我会永远爱你。”
“……嗯。”
“真的好高兴。”
梅花阑今晚第一千零一次抱她道:“庄烛。你真好。”
“你也好。”两个人开启互相吹捧环节,庄清流道,“就是如果能不把我认成蜡烛,就更好了。”
今天这种日子,醉成这样。
她拥着人慢慢在椅子上小幅度恍着,透过灯笼朦胧的红光看向窗外的夜空:“有件事今晚不做,是不是不太好?”
谁知梅畔畔居然很懂地张开眼,像只小猫一样地悄悄凑近她耳边,小声说:“我可以。”
庄清流胸腔又忍不住颤了起来,摸她脸问:“可以在上面还是下面?”
梅花阑答:“都可以。”
又小声告诉她:“我还可以两次。”
庄清流劝她:“你好好的,形象没了。”
然而梅畔畔从来在夜深人静时都并不在意形象,而比较在意正事,所以起身道:“我抱你。”
庄清流一根手指把她点倒:“你还是被抱吧。”
梅花阑便嗯了声,仰头环她腰,软软地说:“你抱我。”庄清流低头看了看,道:“你这人,时不时的怎么这样。”
梅花阑稍愣了一下,问:“怎么样?”
庄清流低头:“你撒娇。”
梅花阑说:“我没有。”
“你很有。”庄清流抱她上了床,一路走一路一盏一盏地熄灭了屋内所有的灯火。
梅花阑在最后一点儿光暗下来的时候窝在她怀里说:“庄烛。你穿红色特别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