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很快乐,身体很骨感,庄清流属实吃不消,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就赶紧收拾了几色礼物去找梅笑寒。然后当天刚过午后,梅笑寒调配的一纸调令就跑到了梅花阑手上。
眼下尚是寒冬,外面冷得不得了,梅花阑摸摸庄清流的脸,让她就留在家里。
庄清流假模假样道:“舍不得你呢。”
于是梅花阑低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道:“我请我哥去一趟。”
“……不不不不不。”庄清流连忙将收拾好要用的行礼包袱用光速挂到她臂弯,鼓励地拍拍她脸道,“快去吧,快去。大事要紧,我舍得的、舍得了。”
“……嗯。”梅花阑转身走到门口后,忽然又返了回来,在庄清流隐隐要裂开心态中留下了一个轻吻,两袖花香。
她忽然轻轻眨眨眼。
其实还是真的有点儿舍不得。
不过一去半月,浪荡的快乐也是很快乐的。庄清流当天就跟女儿手拉手跑去了深山当野人,晚上也没回来。
而等梅花阑回来时,第一个跑上去搂着抱的也是她,还在人怀里小声喟叹:“我想你。”
梅花阑细细抚摸着她的背脊,抬头看了看日光,道:“晚上。”
什么东西。
“想你还要晚上?”庄清流拍着她的脸说,“那我偏要现在想。”
梅花阑于是又将她抱了回去。
庄清流:“……”
她倒也没有那个意思。
不过也没什么不行。已经半个月了呢,她的腰很好,精神也很好呢。
不过就分开几日,好像哪里隐隐有点儿不一样了。
“等等,等……梅畔?”庄清流忽然睁开眼睛,有些迷茫地“唔”了声,问她,“我教过你这个吗?”
梅花阑很快从身后吻了过来,肯定地“嗯”了声。
“有的。”
“……是吗?”
庄清流又闭眼一会儿忽然道:“……可我不会啊你有的?”
这次没有答话。
直到桌角半根红烛的火苗小下来时,梅花阑才压声喊了句:“庄烛。”
“……嗯。”
梅花阑埋在她颈窝:“感觉怎么样?”
“还行吧。”庄清流用眼尾瞧她好一会儿后,故意答了句,卷到床里侧睡了。
梅花阑:“……”
庄清流刚要迷糊睡过去的时候,不知道干什么的梅思萼忽然哒哒跑了进来,梅花阑抬起眼,自然而然地给身边拉了一层结界。
“?”透过半扇窗户看了眼的梅思萼刹住脚,“怎么睡这么早。”
高处的梅思归滑稽看她一眼,闲得发慌不知去哪儿玩地在房顶踱来走去。
梅思萼眨眨眼,有些呆萌地忽然小声问它:“庄前辈和……她们两个每次睡觉都需要拉结界吗?”
已经醒过来托腮的庄清流转向梅花阑,拍拍她的脸道:“知道了没?你现在就是这种形象。”
梅花阑侧在枕头上居然还笑了一下,未说话。
庄清流点点她鼻子:“还笑呢。这像话吗?”
梅花阑摇头,目光落到她手指上面道:“不实。”
庄清流冲外面看了两眼,又很快转回去低下:“是因为不实才不像话?”
“嗯。”梅花阑取下她手中要披的衣服放到了床侧小几上,收回来时,像是路过顺便一样地又巡梭到了庄清流的衣摆,说道,“所以有办法像话。”
庄清流低头:“??”
“不……我觉着你这个办法十分不像话?”
“嗯。”梅花阑点头吻她承认道,“我不像话。”
“……”
屋内的红烛彻底没了的时候了,庄清流睁眼看着黑黑的天花板:“梅畔,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梅花阑转移话题:“之前是冬天。”
“?天暖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