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投无路之下,他硬着头皮给谌早打了个电话。
本以为会太过唐突,却不料谌早对他的突然出现表现得十分欣喜,算着他打的车快要到达,提前跑到小区门口迎接。
见了面,他一把搂住了罗贝的肩膀,大声感叹:“你早说回来,我去机场接你呀!”
罗贝苦笑:“一言难尽。”
“你怎么双手空空,你的行李呢?”谌早好奇。
“走得急,没带。”罗贝说。
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实在没有能力拖箱子。住院时那些个人物品,他都托付给了涂白棠,约好了回去以后再取。
谌早更好奇了:“怎么突然想到回来?”
罗贝叹了口气。
待他终于从小区门口挪到了谌早家,也大致交代了来龙去脉。
“你爸也太不靠谱了吧,”谌早皱眉,“大老远把你喊回来,不来接你也就算了,怎么还联系不上呢?”
罗贝苦笑。
谌早的父母还在上班,家里没别人。
虽然知道很不礼貌,但罗贝实在坚持不住,进门后直奔谌早卧室,得到许可后立刻躺在了床上。
“对不起,”他惭愧极了,“我一路过来,也没换身衣服……就……”
“无所谓,有被罩呢,”谌早大剌剌躺在了他身旁,“病人就别想那么多了。”
罗贝心中感激,正要再说些什么,手机响了。
他赶紧拿起。屏幕上显示着的是一个视频邀请,却不是罗昌盛发来的,而是涂白棠。
罗贝赶忙按下了接受。
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对罗贝而言依旧陌生的面孔。
“已经躺下了?”涂白棠问,“怎么不给我发个消息。”
罗贝听着熟悉的声音,心头迟来的涌上了许多委屈。正要诉苦,躺在他身旁的谌早把脑袋挤了过来。
“涂老师!”谌早乐呵呵地冲着屏幕喊,“还记得我吗!”
作者有话说:
发光天使是吧,记得呢。
如果你在
涂白棠的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转为惊讶。
见他明显地睁大了眼睛却一言不发,谌早误会了。为了把自己的整张脸都塞进镜头里,斜过身子与罗贝贴得更紧,笑着嚷道:“是我!我是谌早啊!涂老师,你不会已经把我忘了吧?”
“记得,”涂白棠牵动嘴角,露出了一个还算得上和善的笑容,“你们怎么在一起?”
罗贝看着他的双眼,心中涌起了一丝违和感。他略一迟疑,没顾上回话,谌早最快,一口气替他全说完了:“他联系不上家里人,没地方去,来我床上躺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