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间,容惟已将她抱入浴房,轻缓地将她放入水中。
贺之盈怔住了,她本以为他会着急子嗣的事,毕竟那些大臣们老催促他,又想着法儿地给他塞妾室……
况且,那些郎君成了婚后不都着急着这事吗?怎么到他这倒反了过来。
容惟猜到她心中疑惑,一边帮她擦洗着身子,一边道:“你可知道为何母后生了嘉乐后就再无喜讯了?”
贺之盈皱皱眉回想,“似乎听说是因为生时难产,伤了身子?”
容惟淡淡“嗯”了一声,“菡妃当时在太医局中安插了人手,令我母后生产那日难产,险些殒命。这也是为何我不愿你现下就有孕的缘故。”
当初在济江时,就算用上了他的金创药,她受的伤也是反反复复的,恢复得缓慢。
若是她有了身子,他岂不是每日更加提心吊胆的?
贺之盈这才知晓容惟的顾虑,心中的担忧顷刻放了下来,她感动地握住男人的手。
“兰衡哥哥,你也不一早同我说。”
容惟轻轻掐了下他手下的柔软,“我怎猜得中我的太子妃竟着急到要给我大补?”
提起这件事,贺之盈忙讨好地柔声道:“我那不是不知道此事内情嘛……那药当真不会损伤你的身子?”
容惟安抚道:“不会,待你身子养好了,我将那药停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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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补一事最终以容惟的陈明内情收场,贺之盈也不再焦急着子嗣一事。
日子就这样无波无澜地过着。
这日宫宴上,卧病在床许久的皇帝难得地下榻赴宴,席间又是一派热闹之景,不少郎君女娘们又如往常般在席上献艺。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大理寺少卿之子。
自然,献的艺还是舞剑。
那位郎君上场时,贺之盈正往口中送了一颗容惟剥的葡萄,下意识地往殿中看——
眼前忽地一暗,一只熟悉的大掌挡在她眼前。
贺之盈愣了一瞬,对场上的人更好奇了,略带急躁地去扯开他的手。
那手岿然不动,耳边传来郎君极为不悦的冷声:“别看。”
贺之盈转头,疑惑道:“为什么?”
她压根还没见着人,就被容惟挡住了视线,此刻容惟越不让她看,她越好奇。
他凑近她,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耳廓,诱哄着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音量,低声道:“舞剑,你若想看,我今夜回去舞给你看。”
贺之盈脸一红,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
其实她只不过是好奇罢了,谁喜欢看男人光着膀子舞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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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宴席散了回东宫后,贺之盈脑中满是其他郎君女娘们献的才艺,早把舞剑这事抛之脑后。
将宫人都屏退后,二人又纠缠着往拔步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