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她大步往拔步床走的郎君嘲讽地笑了一声,“这是我的寝殿,你以为将门闩上就能将我困住?”
话语间,贺之盈被重重地放置在拔步床间的被褥上。
他走路的动作顶得腹部翻江倒海的,但她此刻顾不着了,急着就要逃脱。
她知道,她闩门的动作无异于火上浇油,这人定然不会放过她的。
怎料那人比她动作更快,屈膝跪在了被褥之上,径直将她压制住。
他单手制住她的腕子,一只手利落而熟练地将她从寝衣中剥了出来,莹润的肌肤露在昏黄的烛火之下。
他眸子像含了化不开的浓墨,冷笑道:“之盈妹妹,才刚成婚就将夫君锁在外头,看来定然是为夫平日里冷落了夫人。”
如雨点般密密麻麻的吻顷刻间便落在了身上。
夜间突然下了场大雨,硕大而密集的雨点将东宫寝殿外的海棠花都压弯了花枝。
急风骤雨过后,东宫廊檐处滴下一串串雨点,如扯散了珍珠链般散落下来。
贺之盈就快要抵挡不住汹涌而来的浪潮,但依旧挣脱不开握在腰上的那只炙热的大手。
那幅紫红的葡萄摇晃得厉害。
只听男人夹杂着粗重的呼吸在她耳旁开口,“现在可知道我是否亏损了?”
贺之盈求饶道:“知道了知道了,夫君,我错了。”
又过了片刻,房中才安静下来。
容惟横抱起结束后眼睛都快要睁不开的妻子,往浴房处走。
折腾一番后,他心中的不服气也烟消云散,低声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给我补身子,你平日里不畅快了?”
贺之盈无力地搂着他的脖颈,窝在他怀中,任他抱着往前走。
闻言她委屈道:“我不过是瞧着旁人腹中都有了动静,这才……”
要是知道最终是这般结果,她是死都不会去炖这盅补品的!
只听头顶传来几声笑声。
贺之盈抬眼瞪了一眼压抑不住嘴角的男人,怒道:“你笑什么!”
他笑着反问她:“你很着急?”
贺之盈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答道:“倒也不是。”
“就是见旁人都是成婚几月就有了身子,我们成婚快半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容惟笑容更大,语气笃定道:“自然不会有动静。”
贺之盈一愣,“为什么?”
她心中冒出了一个很不好的念头,试探地支支吾吾道:“该不会是你……先天……”
抱着他的郎君脚步一停,脸立即黑了下来。
“我服了药。”
贺之盈心中一惊,“啊?你为何……那不会损伤你的身子吧?!”
女娘关心的言语令他的神色又和缓不少,“不会。之盈,你刚过十七,先养几年身子,子嗣的事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