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宋文砚后,她竟冲动的想立刻去府外挑一块料子,重新做一个男子佩戴的荷包。
小翠见主子魂不守舍,上前问,“五奶奶,可是饿了,奴婢这就去取晚上的餐食可好。”
清理摇头,又点头,“去,咱们早点吃完晚饭,早点歇着。”
不出所料,清骊刚熄灯,还没回到床上那人就现身了。
宋翊今日有些阴沉,站在远处一动不动就让人心惊胆战。
清骊对于这个男人的很多都摸清了,所以才会在今日一点小事上感到惧意。
宋翊平时很是温柔小意,但只要拿捏住一丝与宋文砚对比出的不偏爱,那清骊晚上就别想清醒着入睡。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清骊压声问,“怎么来得这样早?”
“今日宋文砚来过。”
“他白日里偶尔会过来看看孩子。”
宋翊慢慢走近,说,“听说你要给他绣新的荷包。”
“没,没有。”
宋翊站在清骊面前,“小乖骗我。”
这会儿清骊已经能感受到男人的体温,她干脆放弃挣扎。
“是,我怕你看见那枚一模一样的香包会生气,就想从他那骗过来销毁。”
宋翊突然将女子打横抱起走到床边,再缓缓放下。
“小乖可知,你送的香包我都不舍得佩戴,一直放在床头匣子里,想念你时才会拿出来瞧瞧,怎么我如此珍惜的,别人也有。”
清骊看着上方的硬朗轮廓,颤声道,“我再给你绣一个新的。”
“不够。”
“我给你秀个独一无二的。”
“不够。”
清骊怒,“那你想怎么样!”
宋翊捧着清骊的小脸儿,“我要你以后只给我一个人绣,管旁人做什么,不够受累的。”
男人的占有欲奇怪极了,但想着今晚能好过一些,清骊便答应了。
只是仍然低估了宋翊的气性,第二日她硬是睡到晌午才出门。
一转眼,又到了夏末,云漪还没满周岁就会走了。
同时清骊的生活也进入一种诡异的平衡。
白日里宋文砚过来瞧几眼,隔个三五天,宋翊便会爬窗夜访。
只是宋翊最近总爱和她说些很难听懂的话。
例如“快了快了”“马上就只有你我二人了”,又或是“小乖别怕我会安排好一切”……诸如此类。
清骊有预感,宋翊正在背着她筹谋一些和她有关的事,但任她怎么套,也套不出实话。
这人总归不会害她,索性不管,放任宋翊去了。
又过几日,忽听外头跑进来一小厮,告知她宋文砚病倒了。
清骊不明,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再说这炎炎夏日有什么病能让一个壮年男子病倒。
她问那小厮,“大夫可说是什么病?”
小厮道,“来了三个大夫,都没诊出来是何病症。”
“是突然就病倒了?”
“回五奶奶,我们五少爷昨日还去外头光禄寺上值了,夜里人就有些不对劲儿,今早再一看脸都青了。”
这就奇怪了,怎么听着像是中毒一样。
可三个大夫都没诊出来,怕不是贱人有恶报,老天开眼了。
清骊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容我收拾一下,再去静水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