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服,他的小妻子,衣衫不整,被别的男人的衣裳裹着。
沈颜川下意识的抬脚,往她那边走了几步,却被突然闪来的暗卫拦住。
“退下。”暗卫面无表情,但眼中的杀意藏不住。
要是东宫太子不允,方圆几步,都无人敢踏足。且被太子衣裳裹住的,不管是人,还是东西,都表明已经是太子的了,别人染指不得。
“好算计,你们。”清冷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屋内足以听清。
沈颜川这才有胆量,看向坐在榻上的人。
穿着朝靴,一身中衣,齐齐整整。那人的外衣,此时正搭在瑟儿身上。如今没了中衣,却丝毫没有狼狈,反而更显疏离。
沈颜川这才反应过来,是真的出了大事,也这才反应过来,此时最应该干什么。
他跪在了父亲旁边。
“殿下恕罪。”
屋内一直很安静,众人大气都不敢喘。坐在榻上的慕容权,就像是坐在金銮交椅上。他慢条斯理的理着袖口,
“监国太子酒后失德,与臣妇厮混,德不配位。”
“微臣惶恐,”武安侯跪得更低,“微臣世代忠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是断不敢有这种大逆不道的念头。”
“是吗。”慕容权冷笑了声。
显然不是很信。
“千真万确啊殿下。”
皇上只一个儿子,便是太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但凡还有其他的子嗣,武安侯府今夜难逃被抄。因为与其他皇子结党营私谋害东宫太子,被太子先发制人,他即便是再有能耐,也百口莫辩。
也正因为没有其他皇子,武安侯此时才不至于彻底慌乱,还算镇定,
“殿下明鉴!这次的事是意外,请殿下恕罪。微臣也不知为何会这样,明明给殿下安排的是外院东边的客房,怎的殿下却被引到了内院北边来。还请给微臣时间,微臣定当处理好,将功补过。”
慕容睨向他,良久,漫不经心的问道:“武安侯预备如何处理?”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揪着不放倒也不成。最重要的,还是要看如何解决。
武安侯一听,隐约觉得这算是逃过一劫。只要太子不紧着侯府故意谋他失德的事做文章,一切都好说。
于是说了处理方案。
“首先请殿下赐死锦氏。”
被吓懵了的瑟瑟一个激灵。她刚回过一点神,便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赐死…
要赐死她?
做什么要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