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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过渡 小小过渡章节(第1页)

第87章过渡小小过渡章节

连珠走入了长生殿,第一眼便瞧见了零落满地的珠玉丶花瓣,一室奢靡。

每每朱北来过,这长生殿就会变成这幅模样。

她不由得皱起眉,一边随手整理着物件,一边轻声说道,“殿下,朱北此人心思深沉,您……还是与他少往来,才算好。”

姜姮笑了笑,并不在意。

自朱北第一日出入长生殿时,连珠便说过此话,正如文官武将泾渭分明,寒门世家各自为营,这二人,一人温和良善,一人唯利是图,本就是合不来的性子,又都停在了姜姮的身侧,自然难得一个和睦。

姜姮托着腮,看连珠有条不紊地打点着长生殿的一切琐碎,猫儿似得唤了一声:“连珠……”只是唤,也不多说。

她是有这个习惯的,一旦情绪高涨,嘴丶鼻丶眼便都闲不下来,哪怕无事发生,也要说些什麽,做些什麽,好叫亲近人,也知道她的好情绪。

连珠来时,已经从小宫女口中,听闻姜浚前来拜访一事,当下只“嗯”了一声,算是回复,并未追问,也未再提及朱北。

等到殿内干净,小宫女们又各自散开,去做手上新派的活计,连珠绕了一圈,若无其事地关上了四处的门窗,似乎也只是因为,殿中新点了引梦,不想叫这清香逃散。

她不紧不慢将这些琐碎事亲自收拾干净的同时,姜姮心头,那一点点因姜浚识趣所带来的欢喜,恰好被品得干干净净,再无可想之处了。

她略有怅然若失之意,但因清楚来日方长的道理,并未因此失态,懒着身子继续窝在原处,不愿动弹,对这熟悉的景色,也无了好奇新鲜心思,缓慢将视线收回。

连珠上前时,正好见她盯着手腕,若有所思。

那段洁白光洁的手腕上,有一点乌黑的痕迹,像是执笔书写时,不留心便沾染上的墨渍。

但墨渍能洗去,这一点痕迹,却是长长久久留在了姜姮身上,常有人会不经意看见,随後用目光问询,可她从未提起过,这道痕迹的来龙去脉。

“殿下。”连珠唤她。

姜姮坐直了身,清楚她要说正事,目光冷清,注视着四面的窗,是提防隔墙有耳。

连珠俯身,将她身後的靠枕摆正,有意无意的,靠到她耳旁,是为留下微不可闻的一语:“殿下,已经寻见他的下落了。”

随後,又站起身,冲她笑得温柔,恢复了往日的声量,“殿下,家母近日多病,缠绵榻上,还许我出宫,照拂一二。”

姜姮微微扬起头,浅如琥珀的瞳孔之下,是超出年纪的冷静,她未想到,会如此快听到那人的消息,简直是如有天赐。

连珠微不可闻对她点点头,轻轻伸出手,将她耳侧的发,捋至耳後,眸中是如出一辙的果决和坚定。

片刻之後,一道浅色的身影从长生殿内走出,小宫女们早已得知连珠家中的不幸事,那位夫人也是姜姮的乳母,因抚育公主的功劳,而被封为了孺子。

出于对连珠的喜爱,和连夫人的尊重,平日总爱多言的她们,都默契地安静了下来,不去关怀,让悲痛暂且无声。

借着连珠的身份,姜姮并未惊动任何人,便很顺理成章地出了宫。

宫外有人接应,她进了马车,不一会,就到了长安城外。

这是一座凿山而建的诏狱,曾经用于关押前朝那些不肯受降的贵族,等到了孝文皇帝时,因其实行仁政,大赦天下,又空置了许久。

当然,只是传言中。

姜姮下了车。

驾马之人是长生殿养在宫外的门客,也是一位有勇有谋之士,恭敬道:“殿下,那人正在此处,上林诏狱外的守卫,是每三个时辰,轮换一队,眼下只剩一个时辰了,请您尽快。”

因为身份缘故,也因她难以时常独自出宫,所以,即使名义上她有门客百人,实际上,她亲眼见过的只有寥寥几位,大多时候,都是靠连珠私下招募,小心来往。

而此人,在此之前,姜姮并未见过他。

但用人不疑,她并未有所犹豫,当即准备前进,哪怕并无人陪同。

此时,身後传来了一道声音,是那位还未被她记住名字的门客。

她掀起了帷幕,露出一张略显平庸的脸,唯独一双带着细纹的眸子,沉淀了过往的艰险,酝出年岁的宽和,她道:“殿下,小心。”

姜姮看着她,点了点头。

初进诏狱时,四周是昏暗的,两侧石壁上刻着大周律法数条,只都模糊不清了,更有密密麻麻青藤枯枝歪七扭八垂下,将其遮去许多,而愈往深处走,光线愈黯淡,逐渐便难以看清前路,正如传言中所言,是荒废了许久的模样。

姜姮脚步不停,也不觉可怕,只是脚底不断传来微微疼痛,是太久未穿这寻常木屐鞋。

大约是一人走了近一炷香的时间,远处终于有了些许的光亮。

姜姮才发觉,原来两侧之景早已变了模样,不再是肃然的石墙,而是一间又一间,空荡许久的牢狱屋子。

绵延不绝,怨气不止。

咒怨若能育鬼,此地万鬼夜行。

曾有成千上万人,夥同父母兄妹,被关于此,葬命于此,从此与千秋万载的荣华富贵,再无干系。

而使他们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是大周的先祖,姜姮身上所流的,便是他的血液。

可姜姮对鬼神之说,向来敬而远之,不全信,也不全然不信。

此刻,是她不信时,便心无杂念,一心一意往前,知道看见那道身影。

大概在修建这诏狱时,是将此山凿开丶贯通了。

所以,在这最深处的牢房,反而能见些许天光,一簇,正好直直落下,落在那人嶙峋的背上。

“殷凌。”姜姮喊出了他的名字。

他转过身,直直看过来。

姜姮上前一步,挑着眉,将他仔仔细细打量,也说不出是可惜,还是庆幸,只感慨一句:“你怎麽没变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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