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都有,毕竟没有人比我自己更会收藏自己的画了。”段淮生笑着说。
算了算了,就当是去当几个小时的石膏娃娃!我是石膏娃娃,就不是许痴了,所以商淮年肯定不会介意的!嗯!!
“好!我答应你了!”许痴翘起脑袋,笑得甜,答应完後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干脆了,连忙又补充了一点,“不过不过,我还是不能接受全。裸……”
“不用全。裸,我没有那些癖好,後背就够了。”
後背吗?好像还可以,许痴点点头,这下是彻底答应了:“什麽时间呢?”
“明天丶明天下午,可以吗?”段淮生其实还蛮想现在就邀请的,不过他晚上还有点事,而且要真这麽着急,估计面前这人会吓到吧?
许痴想了想,点点头:“到时候联系我吧,我先回家啦。”许痴哼哧哼哧地抱起地上的车厘子,又把唱片妥帖地放在上面,然後哼哧哼哧地朝桥下走了。
段淮生看着许痴一脸开心又干脆果断地跟自己告别,留下一个随着步伐一颠一颠的背影,脑袋上长的头发也在一起晃荡,不免失笑。
说真的,他不太是一个多热心肠的人,但是刚刚他竟然想要帮许痴拿东西,甚至想顺道送他回家。段淮生碰了碰自己嘴边不自觉翘起的弧度,看着那人头也不回的身影,最後放下了手。
他想起了刚刚许痴举起的那双手,骨节分明,皮肤如玉,要是去当手模会是商单接到手软的程度……什麽都好,只是无名指上套了个不讨喜的玩意。
结婚了啊……嗯,还挺可惜。
“你回来啦?”许痴抱着重重的箱子走了一路,出了一点汗,身子也有些热,他一回家就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商淮年。
“嗯。”商淮年转身,见许痴抱了一大堆东西回家,有些吃力,他走上前伸手打算帮忙拿一下。许痴盯着他伸过来的手愣住了,商淮年托住箱子底部,见许痴半天没反应,说道:“松手。”
“哦……”许痴一下子卸了力,手臂上微酸一下子消散掉不少,又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好像松手太快了……
不过商淮年接的稳,丝毫没有影响。
车厘子被抱走了,唱片还老老实实地挂在手腕上,许痴迟钝地反应过来,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将唱片往背後藏。商淮年瞥了他一眼,没问什麽。
许痴心虚地看着商淮年,见他没多问,心里呼了一口气,庆幸里面的袋子是黑色的,看不出来什麽。
“放冰箱?”
“啊,放冰箱……啊等等,不放冰箱,先放岛台上,我洗一些,剩下的我换到保鲜盒里面……”
商淮年点点头,将东西放到岛台上。
另一边的许痴心虚地溜到自己房间里面,将唱片连同外包装袋子一起塞进抽屉里,这才彻底安心了。
“吃一个吗?”许痴捏着洗的干干净净地车厘子,朝商淮年伸手。
商淮年没说话,淡淡地看着许痴,就这麽看了一会,许痴就自觉地收回了那颗红果子,这是读懂他的意思了。
水流哗啦啦流下,在盆子里汇聚,浸没过里面的车厘子。许痴加了几滴果蔬洗,手撑在水池边沿上,静静等着它们浸泡五分钟。
昨天吵的那场架,两人谁也没提,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氛围许痴很熟悉,过去商淮年要拿他应付其他人时就会这样。
只是他还没开口,那就暂且当作是婚後的日常,爱人陪着自己洗爱吃的水果,挺好的。
“我来吧。”商淮年从岛台对面绕到许痴那一侧,他撸起袖管,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许痴的目光落在上面停留了两秒,很快又移开。
商淮年干燥的双手伸进水中,平静的水面翻起了波,他一手拢罩住果盆里的红色果子,一手倾斜果盆沥水,商淮年的手很大,比许痴自己的手还要大一个号,他可以完整地罩住那些滑溜溜地果子,跑不出一颗。
沥完水,接着打开流水再次冲洗,他洗得很仔细——商淮年做什麽事似乎都很仔细,连洗水果也不例外。
鲜红的果子在他修长的指尖流转,红色是很衬人的一个颜色,商淮年这样的更加。
许痴看得有些发渴。
喉结不自主地滚动了几下,许痴微微往後退了一步,瞥开脸去。
只是看不见了,声音就变得格外清晰起来。
流水声不断,许痴觉得,每一滴流下的水珠都没有滴入下水道去,而是密密麻麻地砸在他心口,搔挠地心尖痒痒的,喉咙越发干渴。
想要用什麽东西来填满一下,才能止渴。
“许痴?”商淮年关掉水龙头,从池子里端出洗好的车厘子,这一扭头就看到许痴姿势怪异地站在旁边,“你脸怎麽那麽红?发烧了?”
听见这话,许痴腾地一下脸更红了。
干坏事被抓包了一样。
许痴捂着脸,脑子里胡乱地感叹,意。淫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
只是脑子里想想,还不会被正主发现。
“……没有。可能是暖气太热了。”
“哦。”商淮年没有多说,走到玄关处将暖气温度调低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