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击倒在地,头昏眼花之际,他们只见得被吊在空中的平安却突然有了动作。
平安早觉得这女人疯魔得有些严重,她前一秒笑嘻嘻,下一秒就要她们小命,她这会也不再僞装,迅速甩掉手上断裂的绳结自救。
借着绳索荡漾的惯性,她倾身向前揽住崔夫人的腰肢。
“抱紧我。”平安嘱咐道。
腰上迅速传来一股握力,平安方安心继续动作。等两人离得近了,平安竟还闻到她身上传来的好闻香味,她不动声色地吸了一口,随即擡头扯住吊起两人的绳索。
这绳索一端连着大树,一端连着疯女人打的大桩,中间是吊着的两人。
平安稍一用力,绳索便在空中晃荡。
她倾身朝地面奔去,绳索也随她用力方向往那边晃,借着绳索的拉力与长度,她抱着崔夫人缓缓滑落在地。
既然已经落地,这绳索也就用不到,平安利索将根绳索扯断扔在疯女人面前。
事发不过几息,平安便已自救成功,快得衆人皆云里雾里,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或钦佩丶或震惊,沈玉明更是难以置信,他家娘子竟然有这样的好身手?
平安却嫌有些晦气,好端端出门遇到这种破事,若不是之前总是被这药迷,她今日怕是也恢复不了这麽快。
那疯女人身边的两个壮汉见她竟有这样的本事,快步冲上来就朝她挥拳。
这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但平安看来大力可克无穷。
察觉身边的崔夫人想要说话,平安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轻嗤一声,侧身躲过攻击,随即一脚一个,两个壮汉便被她踢飞数米。
沈玉明:“?”
崔恒:“!”
姜蓉:“。。。。。。”
在场衆人皆是目瞪口呆,迟迟没有动作。
若说方才别人还只觉得她或许运气好,但这会,却无人再这样想。
这是得多大的力气,才能将这样身强力壮的高大练家子轻易踢飞。沈玉明怔愣地看着平安,他一直以为娘子只是泼辣了些,却没想到她竟能一拳打死壮汉。
难怪,难怪她去大河捞鱼不喜带他。
将怀中柔弱无力的崔夫人交给崔恒,平安便开始算账。
疯女人看着她逼近,吓得拿起匕首抵在前方,呵道:“别过来。”她现在就是後悔,後悔过于自信,後悔把人支开,她哪想到这乡下来的女人竟然是个力大无穷的怪物,让她多年筹划毁于一旦。
“别过来,老娘忍你很久了!”戏也看完了,她实在需要找个方式宣泄一下她被污染的耳朵。
平安敞开步子急速冲向疯女人,一个回旋便将她手中匕首踢落,她手中没了防身的武器,平安右手一拉,疯女人遮挡多时的面庞就这样显露于人前。
“王三娘!”崔夫人惊诧出声。
“啊!!!”那疯女人没了遮羞布,尖叫着捂着脸,她回头看了眼崔恒,竟直接冲向山崖,一跃而下。
“啊!你们一个个不得好死!”
空旷的山谷内尚且回响着她的诅咒,可她人却不见了踪影。
平安朝悬崖下望了一眼,悬崖边深不见底,但这边山势复杂,有什麽旮旯藏人也不一定。
沈玉明见平安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自救成功,他快步走到平安身边,尚来不及出口解释,那边崔恒夫妇便走了过来。
沈玉明不安地抚着胳膊,左顾右盼,根本无法面对在场三人的目光。
有些事情别人知道是知道,可当事实被人戳破赤裸裸地掀开,他却觉得无地自容。
他是曾经喜欢姜娘子,可,可这几年与娘子的感情也做不得假。
对上平安平静如水的眼神,他心慌不已,但比起娘子,他更不想面对崔恒。
“胡娘子,方才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们夫妻实在是铭感五内,不知如何才能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平安见着眼前这一对举止文雅的壁人温温柔柔与她道谢,混不在意地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只是让崔夫人受惊了。”
“哪里的话,若不是您伸出援手,我怕早已尸骨无存,娘子的救命之恩,我姜蓉没齿难忘!”姜蓉语气诚挚,满面肃容朝平安行礼。
平安观她性情温柔,言语真挚,全然不似那疯婆娘所说的恶劣品性,也就粲然一笑,拱手接纳姜蓉的谢意。
两人你来我往闲聊几句,竟颇有几分相见恨晚之感,姜蓉约好找个时间上门拜访,一行人便就此告辞。
“娘子,你听我解释,别听那疯女人瞎说。。。。。。”等人散去,沈玉明方期期艾艾拉住平安。
“有什麽事,回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