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拼命啊。”张莺握住他的手,又瞧见他袖子上的血迹,拉着他起身,“我们去後面洗个手。”
张钊朝他们看去:“好,你们先去洗,洗完回来我们再去。”
张莺点头,拉着邓琼去了饭馆後院。
张钊看他们走远,低声朝王桩子问:“我不在的时候,姑爷都是啥样的?”
“什麽啥样?”王桩子一头雾水。
“对你们咋样?”张钊又问。
“姑爷对我们一直就那样,不冷也不热的,就在老大跟前脾气挺好的。”
王桩子说话虽然有点儿颠三倒四的,但张钊还是听明白了,在老大跟前脾气好的意思就是,不在老大跟前,脾气就不好。
他皱了皱眉:“你们帮我多盯着点儿,他要是欺负你们老大了,要悄悄跟我说。”
“张叔,这你就放心吧。他对我们是不咋地,但对老大还是言听计从的。上回老大以为他去赌钱,把他狠狠打了一顿,在外面都能听见棍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但也没见他生气。”
“赌钱?”
“不是不是,不是姑爷去赌钱,好像是姑爷的一个公子哥同窗,非逼着姑爷去,姑爷才去的。”
“知道了,你们帮我盯着就成。”
“行!那肯定的!”
张莺刚好拉着邓琼回来:“菜好像快好了,你们赶紧也去洗洗手吧。”
香味的确已经从後面飘出来了,王桩子咽了口唾液,没有细想张钊的话,欢欢喜喜跑去後面洗手,只等着吃饭。
回去的路上路上,张莺又说起来:“原本说是明天买,後天开门的,出了点岔子,你们也没能回去过节,这样吧,你们要是想回去的话可以回去歇两天。”
“我这也没办法回去。”王桩子摆摆自己的手,“栓子也替我回去过了。”
“也好,那等你手好了,我再给你放假,你好回去看你家人。”
“谢谢老大!”
张莺笑笑:“行了,都去休息吧,刚才那一仗是打累了。”
她笑着进了门,还没有来得及坐下外面又传来敲门声。
不待她出门,王栓子便喊:“老大,是录事家的小姐来了。”
她快步往外去,瞧见院中站着的女子。
录事家的小姐先前也来过几次,只是张莺一直在忙着铺子里的事,没有空闲招待人家,只是聊过几句,大概知道她姓赵名若蘅。
“你咋这个时候来了?快进快进。”张莺领着人往堂屋里走。
“我从亲戚家回来,瞧见你们在街上走,就想着过来看看。你们过节没有回去吗?”
“坐吧,喝茶。”张莺招待人坐下,道,“回去了的,原本是要在家里多待几天的,但出了点意外。”
赵小姐擡眸:“发生何事了?”
“就是先前跟你说过的,黄工头的事儿。”
“他又来找你麻烦了吗?”赵小姐蹙了蹙眉,“我去跟我爹说。”
“不用,我们已经把他收拾了,从今天开始,他就不在城里待了,否则我们看他一次打他一次。”
赵小姐一脸崇拜看着她:“你好厉害。”
她不好意思笑笑:“我爹我相公还有我家帮工都在,要是我一个人肯定打不过。”
“你有没有受伤?”
“没,都没受伤。”
……
邓琼躲在里屋听着,越听越觉得这个赵小姐不顺眼。
他紧等慢等,可这人就像是屁股粘在了他们家凳子上一样,一点儿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等不及了,故意往外晃悠一趟:“娘子。”
两人都正聊在兴头上,齐齐回眸看来,张莺问:“咋了?”
“没,天不早了,是不是该准备晚饭了?”
“不是刚吃过吗?你饿了?先拿点点心吃吧。”张莺说完,又看向赵小姐,“家里还有一些自己做的点心,你要不要尝一尝?”
邓琼知道这里又没自己的事儿了,他撇了撇嘴,回到屋里,一直等到黄昏时分,张莺和赵小姐告别後。
“娘子。”他一脸幽怨站在房门口,“你陪了她好久,把我一直晾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