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末娉晃了?晃杯盏,剔透的酒水在琉璃杯中光彩四?溢,彷佛上好的水晶。
她曾经同他一起饮过酒吗?好像有过,不过,那是大婚时的事了?。
她瞥了?如石头?般挺立在面前的男人?,忍不住又出言讽刺:“我还以为您什么都不懂呢,三年来跟木头?似的,原来并不是打算出家啊。”
魏珩垂下眸子,深吸了?一口气。
看吧,她就说?他怎么可?能忍下来,果然心里还是有气,不过在压着呢。
压着便压着吧,这么多年,都是她压着,现在,也该换个压得了?。
挑衅到这一步,陈末娉自觉已经达到了?心中所预判的,不再继续试探男人?的底线。
她举起杯盏,一饮而尽。
“咳咳咳。”
下一刻,她就被呛得满眼泪花:“这酒怎么这般烈。”
她还以为是平日和初晴小酌时的果酒,可?没想到,这酒只有果香,却?无果味,入口俱是辣意。
“烈吗?”
“当然烈了?,这哪里是酒,明明是火。”
烧得她喉咙都痛了?。
魏珩闻言,抿了?抿唇,准备从她手中拿走杯盏:“既然觉得烈,便不饮了?,喝点茶。”
“我不!”
她怎么可?能只有这点酒量,单单一杯而已,尽管烈,但也爽利。
陈末娉豪气冲天地把杯盏往前一举:“给?我满上!”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开始变红的耳垂,还是依了?她,给?她满上了?酒。
饮第二?杯时,陈末娉想尝试慢慢来,但这酒只闻着香,一碰嘴唇便又辣又苦,为了?不烧喉咙,她还是一饮而尽。
魏珩忍不住蹙了?眉:“慢些,不然不给?你了?。”
“又训我!”
陈末娉转头?瞪他:“说?,你下来要怎么办。”
魏珩阖了?阖眼,无奈开口:“抱歉,我不该训你。”
“这还行。”
酒水下肚,陈末娉的反应明显慢了?不少。与之相反的,包容度也提升了?不少,对于男人?敷衍的道歉,也满意地接受了?。
魏珩晃了?晃手中的酒瓶:“还喝吗?”
“不喝。”
陈末娉摇摇头?,嘟囔着:“这酒太苦,一点也不好喝,下次,你还是换果酒来。”
就算她不说?,他下次也要换果酒了?。
魏珩从女子手中接过杯盏,准备和酒瓶一起放到一旁时,凭空又突然横出了?一截玉腕,阻拦了?他的动作。
陈末娉眨巴着眼睛,疑惑地望着他:“你怎么不喝?难道你不用这酒助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