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珩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就在女子以为他又忍不住要开口训斥时,男人居然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子,大步迈进了?浴房。
他洗得快,出来得也匆忙,走到陈末娉面前时,下颔上?还有?水珠落下,顺着男人的脖颈落进了?中衣里。
丝绸的中衣因为沾了?水汽,衣襟几?乎紧贴着男人的胸膛,露出一片结实饱满的肌肉。
厌烦他如陈末娉,也不由得被那片肌肉晃了?晃眼。
“那个还不错。”
看在这具身体的面子上?,女子心情勉强好了?些。
她的眼神牢牢粘在那片敞开的衣襟上?,一眨不眨,继续发出下一个指令:“现在,你可以讲笑话了?。”
不是冷漠吗,不是没表情吗,就让他好好背一背那些他平日?看不上?的笑话,治治他那毛病!
魏珩听?到女子的话,没有?耽误,用平滑毫无起?伏地声音背诵道:“有?人在家坐凳子,觉得低矮,便把凳子拿到楼上?去坐,结果?上?楼一坐还是矮,大骂被人欺骗,于是把楼拆了?。”
说完后,他便看着陈末娉,等着她的反应。
陈末娉毫无反应,因为她已经僵住了?。
怎么会?有?人讲笑话能如此不好笑,他讲笑话和打更人喊得二更三更有?什么区别??都只不过发个声罢了?。
“还有?别?的吗?”
魏珩摇摇头,很认真地道:“只备了?这一个。”
言辞间,不觉得自己?是在讲笑话,彷佛陈末娉是他的师傅,他在讲学上?课一般。
陈末娉无语,摆摆手道:“罢了?,你日?后不用再讲笑话到了?,此条作废。”
他讲笑话不但逗不笑自己?,甚至还让她败兴致。
听?到这话,魏珩没有?像女子想的那样松一口气,反倒蹙起?剑眉:“既然说了?要讲笑话,为何要作废?君子一言,重?逾千金,这笑话,是一定要讲的。”
就他还君子呢,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对她撒了?多少谎。
陈末娉懒得拆穿他,眼神在他胸口又盘旋一阵,退一步道:“你若一定要讲,那便在中午时刻讲吧,不要睡前讲。”
睡前讲,这么完美的肌肉怕都是会?失去吸引力。
她稍稍错开身子,示意男人可以上?榻来了?。
魏珩却没上?去。
他首先走到床边,拿起?自己?提前备好的果?酒,斟了?一杯,递给?女子。
酒是好东西,能让陌生人变得熟悉,能让熟悉的人变得亲密。
他们之间,如今最缺得就是亲密。
“呦,侯爷还懂这个。”
陈末娉刚刚还以为他拿得是羊肠,倒是没想到,他还带了?酒。
她想了?想,还是接过酒盏。
“确实,如果?没这个东西,咱们今晚,怕是难以成事。”
饮醉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是……
被戳破内心所想,魏珩脸色微变,不过女子并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