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时,尚为鉴沧纤辰未换过一句。
莫秋榆,一把打掉他的手“我自己的路自己走,不需要别人来掺和…”
这一巴掌力度很小,但却像千万根刺般拥入经脉,直触心底。
“不行!”
沧纤辰拦住了他的去路
“让开!”
……
“滚!”
……
“滚开!”
……
“老子让你滚开!”
“耳聋吗?”
……
“老子数到三!不给我滚开,我就……”
话说到这里莫秋榆头更是未擡过,一直是低眉扫横。未有看见沧纤辰满是红血丝的眼睛,依然坚定。
“不!让!”
“别逼我跟你动手!”
“不!让!!!”
这是沧纤辰第一次大吼,何况还是如此的幼稚。
“你不让就是害得全宗覆灭!”莫秋榆不甘示弱跟着大吼。
“只……要你活着……”沧纤辰小声低语。
“我活着也就只能浪荡世间!还有比我更小,甚至梦想更大更远,更遥不可及的,难道他们死了,你就不愧疚吗?”
“愧疚!”“更愧疚于你……”
“那你就让开!”莫秋榆一手将他推到一旁,径直走向门外。
沧纤辰踉跄一步,立马稳住重心,回头厉喊道:“难道你从未知了我心?”
“知!”
“那你又何知我意?”
“知!”
“那你可曾同于我心?”
“不,曾!”
“为何?”
“……”
莫秋榆的沉默像一块浸了水的石头,沉甸甸压在两人之间。他猛地擡眼,眼底翻涌着红血丝,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这条命早就该没了,何必拉着你,拉着道宗一起填坑?”
说完他转身就走,玄色衣袍扫过石凳,带落了几粒莲子。沧纤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後,指尖还残留着被他打掉时的微麻——那力度明明很轻,却像在心上剜了道口子,风一吹就疼。
紫莲室的荷叶还在晃,穗无厌的笑声从对岸飘过来,此刻听着却格外刺耳。沧纤辰猛地转身,白衣翻飞如惊鸿,几步冲出回廊。
“师傅!”他闯进校场时,莫吉仁刚部署完防务,见他神色煞白,眉头瞬间锁紧,“莫秋榆呢?”
“他去法宗了。”沧纤辰声音发颤,却字字清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