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把它弄湿了。”
傅砚书分开手指动作停下,回过头,面色平静看向他:“是我弄湿它吗?”
文姜舔了舔下唇,没开口,衣领水渍清澈晕块,他闻到鸢尾花独特的甜腻淡香。
傅砚书将还盯着淫靡衣口的小孩从书桌抱起朝卧室走。
文姜趴在男人肩头看向最前方那扇门,没忍住出声:“哥哥,前方那扇门为什麽锁住了。”
“你乱动东西了,姜姜。”
文姜环住男人脖颈的手抓紧:“没有,我只是看它从来没有打开过,有点好奇。”
那夜男人衬衫的热度还犹在皮肤侧,文姜双腿没忍住夹紧男人腰身。
逼仄沉默中,像个犯错的小孩,结结巴巴扯谎道:“只待在了自己房间,没乱动哥哥。”
“只待在房间吗。”
文姜心虚闭上眼:“嗯。”
男人没说话了,拖住他後脑的掌力,重了分。
眼见人听信没有怪罪,文姜思绪又折返回方才那扇门。
此刻走廊两边打下葳蕤光影,两侧血红壁画在映衬下仿佛真的要钻出来,更显得那扇门神秘,阴暗,让人心痒难耐。
尤其是前几天门内传来的水渍滴答声,在他耳朵循环了几日。
能肯定不是水声,而是某种油漆之类的凝固状,若要再仔细却说不出。
舌苔上血丝丝缕缕又席卷而来,文姜簇眉舔了口。
脑中一闪。
瞪大眼。
对。
是血。
粘稠浓厚的血渍溅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啪嗒声。
一滴一滴又一滴,似乎有什麽物体被悬吊绑了起来,割开一小块动脉将血一点点引出来。
直到全身放完。
猜踱,疑惑,刺激,和新奇,如同一扇蓝胡子的门,引导着文姜忍不住想打开一探究竟。
可他没有钥匙。
“放了很重要的东西吗?”
男人步伐微顿,流畅锋利的脸部线条遮挡表情,但似乎脸色有所变化,不过隐在黑暗里看不太清楚。
他摸了摸人後脑,唇缝轻擡,声音不轻不重。
“没什麽重要的,只是一些不能示人的东西。”
“谁都不能看吗。”
“嗯——”灯光在此暗闪了下,也将壁画上那抹猩红直直刺入男人黑沉眼眶,他说。
“谁都不能。”
“我也不可以吗?”
傅砚书没直面回答,很轻拧动门把手,用腿抵开走了进去,合上门那一瞬。
丢下几个字。
“不适合,也不该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