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我是你哥,就凭是我把你养大!”
“是啊。。。”文姜擡手掩面,出口的话沙哑不堪连带脊椎都在抖:“就是因为我是你养大的,所以你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伤我的心,才可以这样对我。”
“连条狗都不如的对我啊傅砚书。。。”
他扼杀思想上的我,却喂养感官上的我,日以继夜,他高坐,我臣服,直至变为一株只知晓快感疼痛的依兰花,只能依靠他而活。
可他不知养分一旦断开,便如万箭穿心,割断执念,早不复当初。
“我真的真的好恨你。。。你伤透了我的心。”
“傅砚书——我真的。”
“真的。。。”
“恨不得杀了你。”
说到这,他浮下面孔上的手拉住男人手腕,言辞恳求哀切。
“阿姨会找我的,哥哥,你藏不了多久的,你放了我吧,放心,我再也不会缠着你问那种愚蠢的东西了,真的,再也不会出现再你面前,阻碍你的大好人生”
甚至语句开始哆嗦:“你不应该待在这。。。公司,舆论,还有你的未婚妻,都在等着你去解决啊。。。你该是一个受人敬仰的基督教教徒,令人艳羡的集团执行长,更是一个在所有人面前斯文有礼,墨守成规的好哥哥,而不是一个被万人泼上脏污异教徒名号,恨不得置于死地的人。”
“不划算,也不该的。。。”
“这不是你该去考虑的问题。”男人冷硬沙哑
拇指抹开文姜不知何时滑下的泪,滚烫炙热。
“你是我的东西,从始至终,从生下来就是我的,没有选择馀地,一开始就是。”
“你要做的就是服从,明白吗。””
文姜全身如同被凝滞住,他望男人,困惑的苦味蔓延整个舌苔,簇起眉:“那我是你用到顺手听话的宠物,还是你和你未婚妻之间的第三者。。。"
“更或是一个送上门的便宜货啊!!!”
“你不能这样的哥哥。”他抖动干瘪的胸腔,声音凄凉:“你不能把我的心都揉碎了,还把这些碎片抛到我的面前。”
说罢,伸手握住颈间那条完好无损的蝴蝶项链,擡手生生就要连带肉一块拽下来。
被猛地钳住了,男人面色暗沉,冷冷吐字:“别动”
“项链里我装了电流装置,摘下就会触发电流,会死。”
“你试试。”
“。。。”文姜上牙用力齿住唇瓣,哽出一股酸楚,认命地摔落手腕,别开脸。
“文姜,成年人的交往方式你承受不了,我说过,从头到尾都说过,待在我身边就要听话,不需要明了什麽。”
他手指扳起文姜垂下的下颌,擡至不露任何情绪的眼下。
“这个世界只会给你带来痛苦,无力,磋磨,以及讨伐,你只要蒙住耳朵,捂住眼睛,待在我身边就好。”
光亮透过狭窄缝隙攀升至男人面孔,也将那双时刻都古井无波的眼,显得格外疏离冷漠。
文姜没答苦闷地发出一句颤音。
男人松开手,像无数个日夜逗弄宠物那般抚摸文姜後脑碎发
“只要这样就好。”
“好吗。”
“。。。"
或许也不需要他回应,待重新替人强制调好手链腿链长度,一言未发起身走了出去。
随着房门合上,只剩逐渐消饵的脚步音。
文姜啜泣无声留着泪,LL,血#,爱慕,凶手,这几项搅在一块,每一样都足以让他变为精神崩塌,似活已死。
感受着滑至唇锋口腔的泪,文姜麻木地弓着将自己蜷缩成一块,冰冷床榻使得他全身如坠冰窟,只能将自身埋入干燥被褥里。
往下,再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