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为什麽要这麽对我,你不爱我为什麽还要这麽对我。。。我还有什麽能给你呢。。。我真的恨透你了,傅砚书,这辈子都恨透你了。”
我真的。。。
他原以为他会将这秘密死守一辈子,一辈子咽进肚中,一辈子摁死在这祥和温情的时光里。
可上帝就喜欢站在人的对立面,将那些本该一生都严防死守不堪入目带进土里的东西,不留分毫剜了出来
也将文姜十多年来的糜烂欲望,情爱爱慕,全都一股脑浇上一种恶心脏污的污泥,钉在道德败坏,LL纲常耻辱架上
以往每一句出口的爱意都反刍,变为熊熊火焰点燃,将他焚烧化为灰烬。
文姜苦笑地,松开攥紧领带指甲往手心里抠动,嗓音虚弱闷钝。
“我真的恨透你了,傅砚书。”
“我再也不会爱你,再也不要爱你了。”
“闭嘴。”前方传来一声轻喝。
文姜自顾自发泄:“再也不要爱你了!!”
“再也不。。。”最後一句话未出就被扼住了喉管,带到眼睫相斥的距离。
“我让你闭嘴!闭嘴!你他妈没听到吗!!!”男人阴郁连绵的脸,沉的发青,黑的可怖,力道大到要晃断娇弱脖颈。
“呃”文姜气息不流通,整个人都憋得通红“放开。。。”
“又忘记了我的管教是吧,嗯?我说没说过,在我身边不允许生出一点叛逆的念头,这麽久了,每天教,每天告诫的话在哪!”
“是在你脑子里,还是被你吃了,在哪!!”
他睥睨眯眼,声音沉的厉害,几乎是要见血:“还是说,是那个叫文洋的叫江延的,是不是他们教你的,是不是!!”
“哥哥。。。我只是你豢养一条狗是吗。。。是因为养熟了,所以才这样再次把我带回来。。。”
“狗?”男人眼底阴翳:“你现在觉得“狗”这个词很侮辱了,那是谁之前每天跪在我房间等我,说要做我的狗。”
他的声音带着自主地位的控诉,冷到人发抖
“你总说我骗你,说我圈养你,你就告诉我,从小到大这种生活是不是你所向往的,是不是你所期盼的你想要的,你要什麽我都给了,你还有什麽不知足的,就因为我是#哥哥,xy关系在这种环境只会锦上添花,而不是变为一柄利器去刺穿撕碎我们唯一正大光明的联系,所以你有什麽不满足的,有什麽要质问的,那三个字只会搅毁一切。”
“你要不起,我给的也太重。”
文姜没挣扎,痛苦地望向身前人,泪珠连线坠落。
“你看,你明明都知道却还要让我像个蠢货一样一天比一天更爱自己的#哥哥,甚至沾沾自喜想成为他的妻子,
“你要是从一开始就不爱我,为什麽还要把我变成现在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把一切都给你,什麽都给你了啊!!”
“我还剩下什麽。”
“什麽都没有了。”
“亲情友情一切。”
“你真的好狠。。。”
“还不晚。”傅砚书松开手,将早已崩溃到心死的小孩摁入怀中,嗓音紧绷平仄 “一切没有变。”
“我可以当做什麽都没有发生,可以原谅你背着我逃跑,我依旧是你的哥哥,你敬重的,爱的哥哥。”
“你可以继续待在我给你搭建的世界里,什麽都不用想,这里有我,有一切。”
“只要待在我身边。”他疲累地垂下眼
“待在这?”文姜泪腺泉涌,开闸般一泄十行,顺着脸颊一滴滴往下淌,他任由男人低语,瞳孔里明亮熄灭的彻彻底底,空空荡荡。
“做你的宠物吗。”他伸手扯住男人袖扣用力直大快要抽丝拽线。
崩裂。
声音是掩不住嘶哑的泣血。
“难道你以为我想要的,就是安分守己的待在你打造的鸟笼里和你待在一块,被你豢养吗?”
文姜忿恨朦胧望他:“还是你认为我还是以前那个随时随地听你差遣任命的傻子,待在这深不见五指的地狱,待在这个间接杀死我母亲的凶手面前,待在我#哥哥面前。”
“傅砚书你不能。。。”他闭上眼摇头;“你不能把我的生活我的世界毁成了一团废墟,然後又在上面若无其事建造一座苍穹宫殿,一个捆绑吊住我羽毛翅膀的牢笼,最後,大发慈悲告诉我你可以原谅我,可以当做这一切都没发生,还能和以往一样!”
“这算什麽啊,傅砚书。”
“算什麽!!!”文姜声嘶力竭地痛呵了出来,像是要将这段时日所有的苦闷一股脑从心脏那条疮疤倒出。
傅砚书面色沉静看他,对这番吐露心言的歇斯底里,口吻冷厉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