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义。”
“没有吗?”
“没有。”
“。。。”
文姜专注冷静的目光在男人明晦面孔上静矗了会,确保无任何异样,为真
这才重新埋在男人胸口,他问傅砚书:“哥哥,这世上真的有上帝吗。”
傅砚书手很轻抚摸他後颈,安抚:“有。”
文姜不知为何心底害怕极了,以往大胆在此刻全部瓦解碎裂成数片。
像是有什麽东西一直压在山谷底下,但现在因为水平面上升,开始逐渐冒出头将一切公之于衆,真相大白。
他嗡声贴在衬衫口右侧,听着男人心跳,语气有些急。
“那,那他会原谅我们吗,会原谅我吗哥哥。”
“傻瓜。”傅砚书手抚向他耳垂,出口的话极为轻:“你没有罪,他为何要惩罚你。”
“因为我勾引哥哥,因为我想要哥哥在未婚前破戒和我发生关系,因为我想要哥哥#我。。。因为我放荡。。。因为——”
最後几个字没能出口。
男人冰凉手指点在文姜翕合唇瓣,堵住这些污秽刺耳的表述和形容词。
尽量低下头,与弟弟平视。
“姜姜,我们没有做任何不对的事,那只是一个意外,和欲望,和爱,和一切都无关,那是生死之间的求救,是打破骨肉都连在一起的#情,是哪怕一个陌生人也会伸出援手,而我是你的哥哥,于理于情都不该束手旁观,主,怎麽能不原谅你呢,真的有惩罚,真的有地狱,真的有绞刑架,也是我先下。”
“与你无关。”
文姜没因这话褪去愧怍,只咬着打颤牙齿:“哥哥我不怕下地狱,我不怕惩罚,我不怕冠上任何一种为世俗所不能为的名称,我只想问。”
“我们。。。”他停顿,擡头:“我们不是#兄弟对吗哥哥。”
後颈摩挲的手停了。
安静。
很安静。
安静的落针可闻,只有偶尔落地钟秒表转动的沉荡滴答。
“他们都说我和哥哥相似,就连阿姨都说是一样的冷淡,绝情寡义,真的吗。”文姜将这天方夜谭的话搬出,希望能获取男人料定真言,来稳定这颗迷茫彷徨的心。
他可以大胆,可以不要脸,可以放下身段勾引哥哥到犯戒,更可以一辈子当男人的床上的玩#,但这种子虚乌有万分之一概率的事却是不能,不该,也最不行的。
“哥哥。。。”
他再次提问,索求答案。
男人就这麽保持着凝望姿势,朦胧夜色下的眉骨很深,也将宽阔身影拉得沧桑磋磨。
他就这样凝视弟弟的眼睛,就这样望着他
短暂寂静後,才翕合薄唇,喉音震动,给出文姜安身立命的话。
“不是。”
文姜喉结跳了跳,而後。。。犹疑的脸,缓缓笑了,美的像是料峭春风里盛开在耶路撒冷里的第一束玫瑰。
方才还拧巴褶皱的神色,一瞬愧怍和道德廉耻,重新抛之脑後
他笑着溢出气音,吸动鼻子,揪住男人里衬袖口。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们在胡说八道,哥哥怎麽可能和我有关系呢。”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连妈妈也是和阿姨认识的。怎麽会。”
“还好。。。还好。”
“哥哥。”
男人静静看着他颤动的蝶翼,手腕颤了下,无声应着。
“嗯,还好。”
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