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双方清晰的五官和钝痛饥渴的拥吻,又彻底撕碎这种旖旎。
傅砚书指尖在上方抚了抚,长摁屏幕保存了下来,忽略再次拨来的号码,拂去膝头灰尘起身,阖上门。
一步步朝走廊最里房间走,将花插入唯一仅有的瓶中。
石楠花气味深且极为长,文姜坐在餐桌上拨弄着昨夜放置在玄关处的花蕾
脸上却洋溢着笑,那颗破破烂烂的心也重新缝缝补补起来。
石楠只剩一朵,另一朵被男人摘折了去。
江山大道一侧的石楠高而浓密既有三分玫瑰芬芳,又是青春期少男少女难以出口阐明的相思。
端正,相思是它的代名词,女贞是它的名讳
所吐出的香气也与精#有一定相似,都是为了吸引昆虫传花授粉,为自身繁育做长久计勾。
也如同他把自己和贞洁都一并交还给了哥哥。
他想,他真的把一切都给他了。
想到此他放下餐盘重新跑回房间,从床底拿出密封罐。
满是划痕的掌心,用镊子小心取出早已脱掉皮肉,放在漂白溶液中的蛇骨,吹干,握住一颗颗穿孔。
——
男人这次回来很晚,随手解开衣扣就躺在了沙发上,单手揉捏眉心。
文姜听到声响鞋都未穿,赤脚跑了下去,扑到高大沉稳怀中。
闻着男人考究低调的香气,蹭了蹭,呢喃着嗓子表达思念。
“哥哥,你今天好晚。。。”
“佣人说你去医院看阿姨了,她还好吗?”
两天了,对方次次都是这般晚回,幸而今日他强忍睡意坐在床上等着,才终于抓到了身影。
傅砚书将他捞入怀中,手摸上冰凉未着一物的脚踝,声音沉了些许。
“又忘了我说的了,现在还没到盛夏,不穿鞋会冷。”
文姜没敢说话,由着男人把他抱在膝盖上,拉起风衣将他裹在怀中,宽厚掌心暖着冰凉脚掌。
他脸埋在男人胸口脑袋乱蹭,却在无意侧头那瞬,瞥见男人手指的纹身。
怔住。
刚好卡在中指最底端凑近尺骨位置,字墨缭乱,是俄文,圣经中的字体。
黑墨箍满整个中指,像是一枚象征枷锁戒圈。
“哥哥你的手。。。是纹身吗?”文姜不顾男人微抽回动作,用力握住低头更仔细,似乎想辨认出这串俄文的意义。
尤其是那夜双方荒唐喘息,f泄。
他想知道是否是因为此才会。
傅砚书面色未变:“嗯,俄文。”
他没抽开,由着男生心疼上下盯看,端详,好久後,说道。
“是经文吗,因为那夜破了戒的惩罚,还是什麽。”
文姜毫不保留撕开这几日搁在双方心头的事,由闭口不谈变为了敞开在表明。
让他氤氲成玻璃上明晰让人厌恶的毛标本,擦不干,又看不尽。
他眼前泛出一丝酸意,颇有些戾气,问男人:“我们并未背叛上帝,我们没有发生关系,也需如此吗?”
“这也是罪吗?”
“这是什麽罪!”
傅砚书掩下长睫,黑曜石般的瞳孔漆黑不见反光,像是要将世间万物的颜色都吸进去。
他平静抽回手,语气很淡:“不是,只是突发奇想罢了,和你,也和我们,没关系。”
“是吗?”文姜半信半疑望向男人眼睛。
“那这串俄文的意思,哥哥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