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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契(第1页)

主契

归影冢的泥土突然泛起青铜色的光泽,朱喻然掌心的归影墟主契像被烙铁烫过,低头时发现坟墓周围的枫林正在逆向燃烧——火焰从地面往树冠窜,火星落地时化作细小的符文,符文组成的“契”字正在缓慢旋转,每个笔画里都嵌着片甲骨,甲骨上的刻痕与初契者石碑背面的血玉纹路完全同源。

“符文在‘唤灵’。”杨溯野的斧头往墓边的老枫树劈去,斧刃劈开的不是木质,而是层坚硬的骨殖,骨殖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落地时凝成个小小的青铜鼎,鼎耳是用两个虎头雕刻而成的,虎口衔着的锁链与玄水冥城的镇魂链纹路完全相同。苏晴的听诊器贴向青铜鼎,传来阵类似编钟的“嗡嗡”声,其中夹杂着段模糊的人声:“……三叩九拜,方见真骨……”白大褂口袋里的“苏”字玉牌突然映出串绿色的铭文:“归影冢内藏有‘初契三礼’,需以执契者血脉为引,依次完成‘叩首礼’‘献血礼’‘共生礼’,否则古墓机关将永久闭锁。”

许念的第八颗珍珠突然对着墓碑震颤,蓝光在碑面的“朱”字上拼出个旋转的符文,符文边缘的刻痕正在剥落,露出底下刻着的“第一礼:叩首三百,听骨声辨方位”。红菱拽着她跪下时,菱角玉佩勾住块松动的墓砖,砖後露出片泛黄的帛书,帛书上画着个跪拜的人影,人影的头顶对着坟墓东侧的方向,那里的泥土正在隆起,露出块刻着“听骨”二字的石板。

“是‘方位提示’。”缑羽的素描本自动翻页,铅笔勾勒出归影冢的剖面图——坟墓下方是三层结构的古墓,每层都有八个耳室,耳室门口的石门上分别刻着不同的兽首:青龙丶白虎丶朱雀丶玄武丶麒麟丶貔貅丶饕餮丶混沌,其中白虎耳室的石门缝里渗出与青铜鼎同源的液体。他用橡皮轻擦白虎耳室的位置,图纸突然浮出层薄霜,霜上的纹路组成段骨文:“白虎藏‘声’,叩首时若闻虎啸,便为正位。”

钟匠爷爷的铜哨突然吹响,哨声与青铜鼎的编钟声産生共鸣,朱喻然对着墓碑叩首的瞬间,地面传来阵沉闷的“咚咚”声,节奏竟与归影墟主契的震颤频率完全同步。当叩到第一百八十次时,东侧的石板突然裂开,露出个通往地下的阶梯,阶梯的台阶是用整块龟甲打磨而成的,甲面上的纹路在蓝光中亮起,组成个巨大的白虎轮廓,虎眼是用血玉镶嵌的,正随着叩首声微微发亮。

衆人顺着阶梯往下走,墓道两侧的墙壁上布满了骨文,骨文的笔画是用细小的指骨拼接而成的,每个字都在缓慢蠕动,像无数条细小的虫子在爬行。杨溯野的斧头往最近的骨文劈去,斧刃震落的指骨碎片里,浮出片残破的竹简,竹简上的隶书写着:“初契者铸主契时,曾以自身三魂为引,一魂镇归影,一魂化镜像,一魂入轮回……”字迹边缘粘着根与镜像执契者黑雾同源的纤维。

“是‘魂源秘辛’。”苏晴的听诊器贴向骨文最密集处,传来阵类似沙漏漏沙的“沙沙”声,其中夹杂着段苍老的叹息:“……镜像本是守护,奈何执念成魔……”白大褂口袋里的“苏”字玉牌突然亮起,映出段初契者的记忆碎片:个穿古装的人影正在铸造主契,熔炉里漂浮着三个模糊的魂影,其中个魂影突然黑化,撞向炉壁,溅出的火星落在地上,化作镜像执契者的轮廓。

许念的第八颗珍珠突然对着墓道尽头的石门震颤,蓝光在门环上拼出个虎头锁,锁芯的位置刻着“第二礼:献血为引,融骨文入契”。红菱的玉佩红光缠上门环,虎头锁突然张开嘴,露出里面的凹槽,凹槽的形状与归影墟主契完全吻合。朱喻然将主契按进凹槽的瞬间,石门上的骨文突然全部亮起,组成个巨大的“血”字,字的笔画里渗出的不是墨,而是新鲜的血液,滴落在地面的血洼里,映出八个耳室的位置图,其中饕餮耳室被红圈标出,旁边写着“藏魂”。

“饕餮耳室有‘魂瓮’。”佴然往血洼里滴了滴试剂,液体突然变成靛蓝色,在地面显出段小字:“魂瓮以初契者的头骨制成,内藏镜像执契者的本源魂片。”昝勇的扳手突然变得冰凉,表面浮现出饕餮耳室的结构图,在瓮底的位置标着个红色的三角,旁边画着个与青铜鼎同源的符号。

綦妙用发夹撬开饕餮耳室的石门,里面的景象让衆人倒吸冷气: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个半人高的陶瓮,瓮口缠着七根黑色的锁链,链尾分别连着七个小小的陶俑,陶俑的脸是用墓砖刻成的,正是朱喻然他们七人的模样,每个陶俑的胸口都插着根骨针,针尾系着的丝线与墓道墙壁的骨文完全相连。

“是‘锁魂俑’。”钟匠爷爷的铜哨吹向陶瓮,哨声与锁链産生共鸣,陶瓮的盖子突然弹开,里面涌出股黑色的雾气,雾气中浮出个模糊的人影,人影的手里拿着块破碎的骨文,骨文上写着“第三礼:共生为界,分魂而治”。朱喻然的归影墟主契突然飞向人影,主契表面的纹路与骨文産生共鸣,人影的轮廓渐渐清晰——竟是初契者的半身魂影,左半边身体是正常的古铜色,右半边却与镜像执契者样泛着黑雾。

“第三礼是‘分魂’。”初契者的魂影开口时,声音像两块青铜相互摩擦,“要让镜像执契者的本源魂片与主契共生,需你们七人各献缕执念,织成‘界契’,将他困在归影冢与现实的夹缝里。”他的右手突然化作黑雾,融入陶瓮,瓮底浮出块完整的骨文,骨文上的地图显示,镜像执契者正在玄武耳室挖掘,那里藏着初契者的头骨——魂瓮的核心。

杨溯野的斧头往玄武耳室的方向劈去,斧刃劈开的墓道墙壁後,露出条狭窄的通道,通道的地面铺着层薄薄的骨灰,每踩步都留下个白色的脚印,脚印里很快渗出黑色的液体,液体里浮着细小的头骨碎片,与陶瓮的材质完全相同。苏晴的听诊器贴向地面,传来阵颅骨摩擦的“咔嚓”声,其中夹杂着镜像执契者的低语:“……就差最後块了……只要融入初契者的头骨,我就是新的执契者……”

许念的第八颗珍珠突然对着通道尽头震颤,蓝光在块倾斜的石板上拼出密码“318”——正是初契者石碑上“一念成神”的字数总和。红菱的玉佩红光缠上石板,石板突然翻转,露出底下藏着的个青铜匣子,匣子里的丝绒垫上,放着半块头骨,骨缝里嵌着块血玉,与归影墟主契上缺失的最後丝纹路完全吻合。

“是‘魂瓮核心’。”朱喻然的主契突然飞向头骨,血玉与主契融合的瞬间,整个古墓开始剧烈震动,玄武耳室的方向传来阵巨响,镜像执契者的黑雾顺着通道涌来,黑雾中浮着无数破碎的镜像世界,每个世界里都有个正在哭泣的自己。

“他要抢头骨!”杨溯野的斧头带着红光劈向黑雾,斧刃激起的气浪中,浮出七根银色的丝线,丝线的末端分别连着他们七人的胸口——是各自的执念所化。苏晴的听诊器贴向丝线,传来阵心跳般的“咚咚”声,白大褂口袋里的玉牌突然映出“界契”的织法:需以杨溯野的“勇”为经,苏晴的“仁”为纬,许念的“纯”为扣,红菱的“护”为结,钟匠爷爷的“守”为边,佴然的“智”为纹,綦妙的“察”为锁,缑羽的“绘”为图,昝勇的“韧”为基。

衆人按玉牌所示织界契时,镜像执契者的黑雾已经冲到近前,黑雾中伸出无数只手,每只手都拿着块破碎的镜像世界碎片,碎片上的场景正在往现实渗透:有仁爱医院的绷带缠上红菱的脚踝,有镜中城的镜片刺向许念的珍珠,有玄水冥城的淤泥淹没杨溯野的斧头。

“快结契!”朱喻然的主契突然爆发出金光,将所有人的执念丝线汇聚成张巨大的网,网眼处的符文正在旋转,每个符文里都嵌着片初契者的骨文。当红菱用最後缕“护”之线打上结时,界契突然收紧,将镜像执契者的黑雾困在中央,黑雾中浮出的镜像世界碎片纷纷炸裂,化作无数光粒,融入界契的纹路里。

镜像执契者的本体在界契中挣扎,他的身体正在透明,露出里面藏着的最後块魂片——那是初契者当年黑化的半魂,魂片上刻着“不甘”二字。“我不甘心只做影子!”他的嘶吼声震得古墓摇晃,“归影墟本就该由最强者掌控!”

初契者的魂影突然浮到界契上方,他的左手与朱喻然的主契相触,右手与镜像执契者的魂片相触,两道光芒交织的瞬间,界契上的骨文全部亮起,在归影冢的穹顶拼出个巨大的“衡”字。“这才是归影墟的真谛。”初契者的声音里带着释然,“没有绝对的光明,也没有绝对的黑暗,只有平衡。”

话音未落,镜像执契者的魂片突然与界契融合,化作道黑色的纹路,嵌在归影墟主契的边缘,主契表面的“归影冢”三个字开始流动,最终化作“轮回道”三个字,旁边画着座横跨虚空的石桥,桥栏上刻着无数细小的名字,最显眼的是朱喻然他们七人的名字,每个名字旁都标着个小小的“契”字。

古墓开始坍塌,衆人随着坠落的碎石回到地面,归影冢的位置已经变成片平坦的草地,只有那块黑色石碑还立在中央,碑面的“一念成神,一念成魔”被新的字迹覆盖:“执契者朱喻然,携衆卫衡,归影暂安。”

朱喻然握紧归影墟主契,主契边缘的黑色纹路(镜像执契者的魂片)正在微微发亮,像是在呼吸。杨溯野的斧头斧刃映出的轮回道上,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挥手,那人的手里拿着半块血玉,与主契上的“轮回道”字样完全同源。

苏晴的听诊器里传来石桥的“吱呀”声,白大褂口袋里的玉牌映出的轮回道尽头,有座模糊的城郭,城门上的匾额写着“现世”,门内隐约能看见熟悉的街道,却又带着归影墟的诡谲——路灯是用人骨做的,梧桐叶是青铜铸的,来往的人影半透明,像是刚从某个副本走出。

许念的第八颗珍珠突然对着轮回道震颤,蓝光在桥面拼出段童谣,旋律与仁爱医院小女孩的音乐盒完全相同,只是歌词变成了:“轮回道,两头翘,头连归影,头连晓……”红菱的玉佩红光缠上桥栏,栏上的名字突然开始闪烁,其中个陌生的名字正在慢慢清晰——“初”,旁边标着个小小的“待”字。

钟匠爷爷的铜哨吹向轮回道,哨声与石桥産生共鸣,桥面突然浮出层薄霜,霜上的纹路组成张新的地图,地图的中心标着个金色的圆点,旁边写着“初源”。佴然的试管里,试剂变成了透明的泉水,水面映出的城郭里,有个穿白大褂的人影正在给石碑浇水,人影的胸前别着个铭牌,上面写着“研究员:初”。

朱喻然知道,这不是结局。轮回道连接的“现世”并非他们熟悉的现实,而是归影墟与现实的夹缝,那里藏着初契者未说完的秘密——“初源”或许就是归影墟诞生的地方,而那个标着“待”字的“初”,可能是初契者尚未轮回的残魂。

风掠过草地,带着归影墟特有的青铜气息,朱喻然擡头时,看见轮回道的石桥正在延长,桥尾已经触到远处的城郭。杨溯野扛着斧头率先迈步,斧刃映出的城郭门口,有个卖冰糖葫芦的小摊,摊主的影子里飘出半块血玉,与主契上的“初源”字样完全相同。

苏晴理了理白大褂,听诊器里的“吱呀”声越来越清晰;许念抱着音乐盒,珍珠的蓝光在桥面织出条清晰的路径;红菱握紧玉佩,红光与城郭的轮廓産生共鸣;钟匠爷爷的铜哨在掌心转动,哨声里带着期待的韵律。

朱喻然最後看了眼归影墟主契,主契边缘的黑色纹路轻轻颤动,像是在催促。他知道,轮回道的那头,有更复杂的谜题在等着——初源的秘密,初契者的残魂,甚至镜像执契者未灭的执念,都藏在那座“现世”城郭里。

他迈出脚步的瞬间,主契突然发出柔和的光,将所有人的影子拉得细长,投射在轮回道上,与桥栏的名字渐渐重合。草地的风里,似乎还飘着初契者最後的叹息:“归影无终,执契者的路,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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