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友舔了下嘴唇,吃到了一嘴的麻辣鲜香。
贺久安也吃到了。
把人抵在门上的时候吃到的。
他擡起脸,挺翘的鼻尖抵着莫友的鼻尖,说,好辣啊。
莫友正扭着腰躲那只胡乱作为的手,满脸燥热着还要应付贺久安的话,他下意识地又舔了舔唇,“吃的辣锅,是……”
他还没说完,贺久安就吻住了他那张还有点肿的唇,撬开了他的牙关,舌尖带着满身的急躁往他的嘴里奔。
像是要把他的每一寸呼吸都吃掉,再把他的整个人都吃掉。
他的手指就抓在贺久安的腰上,指腹下是明显的肌肉线条痕迹,他偶尔会摸,贺久安拿舌尖去够他上颚的时候,他就会掐进去。
圆圆的指甲看着不硬,但就是能在紧实的皮肤上掐出印子来,弯弯的一小枚,像挂在天空上的小月牙,一点点的,浅浅的。
贺久安的指腹捏着他的上衣下摆,沿着最边缘的地方把衣服一点一点撩上去,直到衣服卡到他的下巴处,贺久安从嗓子眼含糊出的声音格外诱人:“自己叼着。”
莫友耳朵尖红的跟刚从桑拿房里出来一样,他擡起眼睛看贺久安一眼,又看了一眼,然後沉默地垂下一张软乎的小脸,被亲的红肿的唇把衣服叼进嘴里,轻轻地抿住。
贺久安凑过去亲了下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紧的脸颊,然後顺着衣摆撩起的地方,一路亲过去。
然後就停住了。
什麽动静都没了。
莫友想往下看,含在嘴里的衣摆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的手搭在贺久安肩膀上,想问嘴巴又被衣服堵着。
他的指尖在贺久安的肩上轻轻划了划,还没划出个一二三四五出来,整个人突然悬空了起来。
贺久安把他抱起来了,手掌从他的腿窝下穿过,他的上半身下意识地往後头倒,然後後脊骨就撞在了门上。
很轻,借着那股力道,莫友又弹回了贺久安的怀里,嘴里叼的衣服在惊吓之间掉了下去。
“哎!”莫友连忙一把抱住贺久安的头,心口紧紧地贴着贺久安的心口,不留一点缝隙,他的心脏在突然的悬空中突突乱跳,“干嘛呀?”
贺久安左右摇了摇头,把盖在脸上的莫友的衣服蹭下去,眼睛里清清楚楚写着“还能干什麽,当然是干你”。
莫友默了,薄薄的眼皮眨了下,空出一只手抹掉贺久安脸上他的口水。
衣服被他的口水润湿了,又掉在贺久安脸上,口水就粘上去了。
“你今天一天都没理我了。”贺久安还是有点吃醋的,已经一个星期了,莫友脸颊上的小酒窝都绷着的,小脸皱巴巴的。
魂都快操心飞了。
贺久安也不好意思闹他,浅尝辄止。
每天都哄自己,高考结束就好了,高考结束就好了。
也是直到现在,贺久安才庆幸莫友的儿子没有跟他们住一块,否则,他还不知道到哪天才能吃得上这口饭。
现在高考终于结束了。
心神替别人绷了一个星期的莫友终于回来了,终于回到他的怀里了。
“我好想你。”贺久安把脑袋埋在莫友的肩头蹭了蹭,然後又擡起脸,薄薄的眼皮红了一片,嘴上又说了一遍,“我好想你。”
这得是多想他了呀。
莫友在心里唉了一声,这几天也确实是他疏忽了,但高考毕竟是头等大事,他是真的急。
虽然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麽。
成天心不在焉的。
贺久安就跟在他後面收拾烂摊子。
也是辛苦小贺了。
莫友把胳膊重新挂在贺久安的脖子上,手指从他的头发里穿进去,细细地摸了摸,然後嘴唇贴过去,有点害羞又有点大胆地提议:“你不是一直想和我一块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