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友默默把脚往後退了一步。
贺久安的脚尖又跟了上来。
他退一点贺久安就凑上来上一点,退一点凑上来一点,那点子距离愣是一点都没有拉开,直到莫友的脚跟贴到了墙面。
“说句话啊,贺久安的对象,”贺久安把剥好的虾放到莫友的碗里,拿手里的筷子戳莫友鼓起来的脸颊,“你不说话是什麽意思?”
“吃吃吃。”莫友都快把脸埋进碗里了,也没避开贺久安凑过来的气息,“你的脚,能丶能拿开了吧?”
“成啊。”贺久安笑着把腿收了回来,又把手放了下去,揽着莫友的腰,拇指沿着毛衣下的腰线轻轻地摩挲。
莫友:“……”
怪不得不坐在对面,非要坐在他旁边,还要把他往里面挤。
他说好挤好挤,让贺久安坐到对面去。
贺久安就跟他卖乖,就是不去。
莫友浑身痒痒着吃完了这顿海鲜,问海鲜什麽味。
甜的吧。
嗯,确实挺甜的。
要是再问,那就是鲜。
跟贺久安一样。
鲜嫩。
吃完了自助,贺久安去上厕所去了,莫友老老实实地坐在原位,他摸了摸後脑勺总感觉脑袋後面有人在看他,他回头找,那视线又没了。
“偷窥呀你,”贺久安拽着陈发往外走,等莫友看不见了,一个脑瓜崩儿弹在陈发的脑门上,“陈发你出息了。”
陈发捂着脑门上特疼的脑瓜崩儿,眼泪水都快挤出来了,“安哥,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谁让你干坏事,这也就是被我发现了,要是别人抓到你就不是一个脑瓜崩的事了,指不定要去局里来捞你。”贺久安抱臂,“偷窥谁呢?”
陈发翻了个白眼,还能是谁?
他从掌心支出个食指指着贺久安的鼻子。
要不是贺久安是他安哥,他都想把食指换成中指。
“我?”贺久安蹙了下眉心,“我有什麽好看的,你又不是没见过。”
陈发又把手往里面指着,“你对得起老……”
陈发顿了一下,收回了“老男人”三个字,他现在心疼老男人,“你对的起那个哥吗?”
陈发气的鼻子出气,抱着手臂生闷气,他没想到他安哥是这样的人。
人老男人那麽远跑来找他,他安哥把人上了不算,转头就出来小三。
还故意找个年纪小的,这不是摆明了不满意老男人麽,不喜欢就说明白,哪有看着碗里的吃着锅里的,脚踏两条船这个玩法的?
他都替老男人不值。
“我怎麽对不起他了?”贺久安好笑,他打比赛挣酬金,给人买衣服,带人出来吃饭,恨不得把心脏都捧给人去了,怎麽到陈发这就变成了对不起莫友了。
“我都不惜得说你,”陈发气的头发都快站起来了,国骂都在嘴边了,想想又憋下去了,他开口,语气还有点委屈,“安哥,我叫你一声安哥,是把你当榜样的,你怎麽能做出这种事?”
“我到底干什麽了?”贺久安无语地嘴角都勾起来了,嗤嗤地从嘴角挤出两声不解,“你说的有道理我肯定认。”
“那你说里面的人是谁,”陈发拿手指戳了戳自助店里莫友的方向,“你昨天才跟那个哥打完的扑克,今天又带这个小的出来吃饭。”
“安哥,没你这麽干的,”陈发的手指在玻璃上扣了扣,“我知道你有资本,脸好看,条子又好打球又厉害,成绩也好,但是这些都是外在的,阿姨也说了心灵美才是真的美,你这样怎麽对的起那个哥,又怎麽对的起里面坐的那位。”
贺久安在心里快要笑疯了,陈发这不是等于在夸他麽。
夸他条子好脸好看,身材好,打球好,成绩好,对了还夸他对象年纪小来着。
“你还笑,”陈发恨的牙痒痒,他立马拿出手机对着贺久安拍,拍完了又对着里头的莫友坐的位置拍,“我要去揭穿你!”
“揭!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