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非得跟我配一下是吗?”贺久安的胸腔里闷闷地笑了一下,指腹捏起红绳在眼前一晃而过,然後放进了莫友的手心里,“给我系起来。”
贺久安把手伸过去,左手手腕立在莫友的面前。
“好哦。”莫友弓着腰,正正经经地抓着绳子给贺久安系。
但贺久安不正经。
贺久安心里跟火烧起来一样,金价现在什麽情况他不是不知道,恨不得一天一个价,就这麽小小的一截莲藕,少不得花个三四千。
生意不做了,还贴钱给他买金子。
这是什麽亏本的买卖。
他把空着的那只手放在莫友的背上,指腹顺着一颗颗脊骨往上走,摸着那一点点皮肉。
想。
心里想。
嘴上想。
身体也想。
哪里都想。
想莫友。
想去哪里都把莫友带着。
就放在眼前,一眼能看见的地方。
莫友缩了下後颈子,贺久安的藦挲太有技巧,一会上一会下,一会重一会轻,摸的他的心里和身体都有些软。
根本没法集中心思在手上的精细活,那思绪一丝一缕地恨不得全往自己的背上去,他“啪”一下拍在贺久安的手上,嗔怪的眼神瞪过去:“别闹,我还没系上。”
这眼神看的贺久安心里更痒痒了,牙尖也痒痒。
“莫友……”贺久安喊了他的名字一声,低低沉沉的,还带着打完球後在场上嘶吼後的嘶哑,有点性感。
莫友维持系东西的姿势,眼皮擡起来看他,嘴唇边挤出两颗疑惑的酒窝:“怎麽突然喊我的名字?”
贺久安嗓子里闷沉沉的,他的掌心揪着那件灰蓝色的衬衫下摆,捏在手心搓了搓:“你这衣服哪来的?我没见过。”
“你没见过的可……”莫友正好把扣子扣进去,这话就从嘴里不经意地秃噜出去了,他眼珠子转了转嘴皮一动,“就柜子里头,以前的衣服。”
“系好了,你看看。”莫友讨好地把贺久安的手带到他面前,让他看上面的红绳和莲藕,“喜欢吗?”
贺久安的视线从手腕上的红绳一闪而过,落在了手臂後头莫友的脸上,看他仰着一张通红的脸,雾蒙蒙的眼里全是期待。
贺久安凑过去,把唇贴在莫友透出青筋的莹白脖子上,每一个字都擦着他的皮肉碾过去:“喜欢,喜欢地不得了。”
“现在我想仔仔细细看看丶摸摸你这件我从没见过的衬衫。”
话题转的太快,快到莫友猛地瞪大了眼睛。
他颤颤巍巍地偏过脸,脸颊通红地看向贺久安,指腹揉了下耳尖,有点不确定地问:“你说什麽?”
贺久安没说话,一张漂亮的脸侧过来,长长的眼睫毛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颊,越发厚重的呼吸吐露在他的锁骨里。
他刚被系好的衬衫扣子,再次落到了眼前人的手里,三只手指足够拧开他的一个扣子。
“莲花丶莲蓬和莲藕,本来就该是一体的。”贺久安擡起眼眸,纤长的眼睫扫过他的颈子,说出来的话像深海里的海妖一样诱惑着他。
莫友擡起手按在贺久安的指尖上,解他扣子的指尖没停,拧开一颗就继续带着他的指节往下,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
莫友的心脏“突突”地跳起来,像雨水落在鼓面上一样四溅开来,他垂下眼眸,正好看见被自己的心口,那是一片被雨打湿的软成一片的沼泽地。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视线有些打滑左右不定,却最终落在贺久安那张漂亮到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的脸上,软乎乎的指尖一点一点地松开。
来之前,他就做了准备。
两个人几天没见,又将会锁在同一间屋子里。
贺久安想他,他也想贺久安。
想的睡不着,睡着了做梦又会梦见。
他还给贺久安送礼物。
一件一件堆叠起来都是感情的催化剂。
擦枪走火是必然的事情。
莫友的喉头滚动了下,屈起来的膝盖往自己身前偏了偏,他从昨晚开始就没怎麽吃东西。
学着贺久安努力开拓市场的模样,用丶用了些手段学着开拓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