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说了不算是吧?”
凤箫吐了吐舌头。
“没,我可没这麽说……”
沈衔月是太傅府的掌上明珠,长安城的千金贵女,打小在蜜罐里长大,追求她的人如同过江之鲫,谁在她跟前不是曲意逢迎的,再说,她对时倾尘还存着气。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时倾尘叫过来,让他告诉你,我们两个究竟谁说了算?”
凤箫连忙摆手。
“别介,你说了算还不行吗,少主这会儿在北大营呢,哪有闲工夫过来。”
沈衔月眉头浮起一丝疑惑。
“北大营?”
*
北大营。
时倾尘掀帘而入,看见来人却是吃了一惊,他本以为魏不疑顶多派个副将过来。
“魏将军,你怎麽亲自过来了?”
魏不疑长戟在手,甲胄未撤,左肩白布还渗着殷红的血,俨然是才从沙场退下来的。
“出事了。”
时倾尘顿感不妙。
“难道,燕山又失守了?”
“不……是长安。”
“长安?”
*
府衙。
沈衔月就不信了,凤箫这麽一个大活人,还能不吃不喝,一直在树上跟自己耗着?
偏生凤箫铁了心,势要看住她,不辜负少主的嘱托,就连想要出恭都忍住了。
“你这个皮觚旦!”
“你!你住嘴!”
“我怎样,我就喊,皮觚旦!”
“呜呜呜我要告诉少主,你欺负我!”
“……”
*
隔着两三个屋舍。
时倾尘命人唤来了叶三郎,他的目光深邃幽暗,像是寒剑淬了墨,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你千万别误会,其实我和她……”
时倾尘冷冷打断了他。
“你是哪里人氏?”
“啊?”
叶三郎没琢磨明白时倾尘究竟是个什麽意思,好好的,怎麽突然问起自己的家世来了,难道他误以为沈衔月的孩子是自己的,想要报复自己不成,叶三郎心里直喊冤。
“不是,我和她真没什麽。”
“我知道。”
叶三郎又一次震惊了。
“那你还问我?”
时倾尘擡眸,上下打量着叶三郎。
“有件事,我想要拜托你,总得弄明白你的底细,不然,万一所托非人,岂不是害了她。”
叶三郎心中狐疑,紧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