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过来了?”
“李喻昂说联系不上你,我就过来看看。”
姜釉白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了全部。
也是,现在谁还能不知道她的事。
“我刚刚给她们消息了,我没事,你早点回去吧。”
常屿青却跟没听见般,正坐在她面前,双手托着腮看着她稍微有点发红的眼圈。
“你哭了?”
仅三个字,姜釉白突然眼眶一润。
意识到有点丢人,她别过头用力眨巴了两下眼睛,压下那突然翻涌的泪意:“没有,只是风有些大。”
她回转过头,又是以前那副平静:“你是不是喝酒了?”
“是不是味道有点大啊?”
常屿青半撑开衣领,低头闻了闻自己,待真有酒气袭来,就将本还前倾的上半身迅速向後一缩,羞赧一笑:“不好意思啊,今晚上跟老朋友聚了会儿,喝了一点。”
他站起身,四处走动卖力煽动着自己的衣服,试图将酒气快速扩散出去,同时又用馀光瞄向一言不发的姜釉白。
他好像意识到她有点的生气,因为她一向很讨厌别人身上的酒气,下一秒她果不其然就站了起来。
但没有预料中的扭头离去,她一反常态走到他面前,主动问道:“还喝吗?”
常屿青点了点头,又快速摇了摇头。
姜釉白一笑,走在前面。
等到她将酒瓶摆了一桌,常屿青的酒顿时清醒了三分。
“你确定你真要喝?”
大学时期的聚会无数,姜釉白参加的次数少,拿酒杯的几率更是维持在零蛋,眼见她一罐啤酒飞速下肚,常屿青立即拦住她要开第二罐的手。
“会醉的。”
会醉?
她也想体验一回醉的感觉。
她绕开常屿青的手,半罐再次下肚,脑袋却越来越清醒:“常屿青,你知不知道能喝是遗传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麻痹,常屿青脱口而出:“你亲生父母很能喝?”
亲生父母?
敏锐抓住关键词的姜釉白扯出一抹苦笑,原来这麽快就已经爆到了这种程度。
常屿青拉回一丝思绪,只恨不能抽自己两个耳光,什麽时候喝酒不行,怎麽就偏偏在她碰上这种事的时候喝醉,又口无遮拦将最新传出来的爆料,搬弄到她的面前。
他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尽量拉回几分理智,大脑飞速运转,正想着接下来该怎麽说,才能减少对她的伤害。
“不是,我其实是想问……”
听他吞吞吐吐,她就知道他这是想找补安慰她。
可有什麽好找补的,他只是无意透露了一种人尽皆知的事实而已。
姜釉白仰头又闷了半罐,重新拉开新的一罐,有点无奈说道:“不知道,其实我也挺想知道她们到底能不能喝的。”
或许远不止于酒量,她贪心地想要知道她们的一切。
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