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退离,他却在那一瞬果断回追了过来。
男人按住她後背,把她向前推。
奉颐贴住了他,双手抵在他肩上,樱唇微啓,堪堪往上一擡,便接住了那个落下来的热烈的深吻。
零食袋混乱间掉在地上,头顶上的伞也跟着倾斜。
雨淋进伞里,彼此却已经顾不上他们之间还有个刚痊愈的病人。
舌尖被他吮弄到发麻,身子被男人臂膀裹挟着依附在他胸膛。
他们紧贴得任何一点扭动拂蹭,都会引起一把大火,轰地一下烧掉两片干涸的原野。
他的力度实实在在地证明着他有多想她,牙齿磕碰而过。女人月要间故意动了动,蹭得他恼火,于是将她抵向旁边的车门,扶住她的月要,舔舐过她嘴唇丶耳後,咬着她脖颈上任何一处他吻过的地方。
心中的憋闷仿佛找到一出发泄口,她回应得也足够热情。
干脆一起死在这里好了。一了百了,什麽都不愁了。
再然後他们在电梯里吻得难舍难分,拥抱着卷进三楼漆黑的房间里。
在门边的墙上迫不及待地凌乱成一片。男人衬衫半解,女人肩带下落,松松散散露出大半浑圆。
宁蒗在地下室玩游戏,房间隔音,他们可以尽情放肆。是以不堪入耳的声音某一刻勾人心弦般地乍起。
他擡高她的月退,重重呼出的气息喷在她後颈,喑哑道:“熙熙,你得陪我一辈子。”
她喘着气,搂紧了他:“要是陪不了呢?”
下一瞬指甲骤然深深嵌进男人後背。
她痛苦却爽快地仰头,喉间生生逼出一声口今。
他的那句话也碎在高涨的情欲中:“陪不了,也得陪。”
……
隐匿在暗处的,尽是不堪入目。
初愈的人精力莫名旺盛,浑身的肌肉紧绷结实,危险三角区甚至有隐隐约约的青筋凸起。
她乘在他身上,身体尖端在他唇间,紧紧相拥着彼此,然後推波助澜地起伏。
最疯的时候她也会丁页他,同他酣畅得不知死活。
雨夜霖霖,室内靡靡。
睡眠欠佳的她最後终于筋疲力尽地倒在他怀中,不出片刻便轻松睡去。
次日苏醒时一切依然。
沉睡的男人,□□的身体,落在地上一眼可见的贴身衣物。
以及用过的T。
奉颐从床上轻手轻脚爬起来,走出房间,去到楼下觅食。
此时洛杉矶雨过天晴,阳光明媚。
飘浮在脑海中的所有喧嚣,从前一夜开始慢慢沉淀丶归寂。
世界终于安静了。
精神压力过大时,一场极致体验的性爱的确能缓解许多负面情绪,从而达到解决问题的效果。
譬如,她总算愿意面对,比起呆在他身边的她,她更爱那个闪闪发光的自己。
人这一生,会有很多身份,但首先得是自己。
我爱你。
但我不能只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