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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小说>弯腰的时候腰突然间咯噔一下很疼 > 55 第 55 章(第2页)

55 第 55 章(第2页)

熟悉的前奏涌进,他霎时回了神。

《Castle》。

奉颐唱的那一版。

忘了这歌到底什麽时候添进来的,但实话实说,她唱得挺好,改明儿要是出张专辑,凭今日的热度,定然叫好卖座。

赵怀钧眸色微潋,下一个路口时,油门一踩,忽然调转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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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息阙今夜无人。

前些天趁着年关差人来捯饬整理过一通,原先留在大厅的快递箱子被一一分类放置在主卧衣帽间,这会儿房子倒比他上回来时宽敞不少。

奉颐不在,他也没想着回来。这些天住在朝阳那边的公寓里,日子也算清净。

这姑娘风风火火说走就走,走之前也没想着给他留个信儿。不上心丶不积极,赵怀钧还挺那什麽。

可当他一开门,在玄关看见一双简便的女式休闲鞋时,顷刻间反应了过来——她回来了。

房间内意料之外的暖意也让他略微意外,心口处到底是随着暖意消融了。

赵怀钧往里走去,果不其然在沙发上看见一侧躺着休息的姑娘。

室内昏暗,唯有窗外霓虹映照,微弱清冷的光投进来,她呼吸平稳,姿势放松。一只手垂在沙发旁,地上是无意识滑落的白色纸沓,没整理好,凌乱地散了一地。

应是她琢磨剧本时困意来袭,就这麽睡了过去。

日夜常伴的人,最是一眼就能分辨——此刻她睡得正香。

那一刻的胸口仿佛被什麽东西塞了进去,填得很满。

要说赵怀钧对她是个什麽情感,估计一半喜欢一半欣赏。

喜欢她待他的偶尔大胆的风情,也欣赏她不知停歇的精进与勇攀的野心。这些情感早已随着这些年日积月累的相处冗杂,混在心底最深的地方,难分伯仲。

赵怀钧站在那处看了一会儿,最後迈动步履,轻声缓缓走到她跟前,捡起地上那沓纸,又蹑手蹑脚地将她横抱起。

重了些。

大概被她的家人喂胖了。

他轻哂。

平时在他跟前又冷又傲的人,骨子里其实就是个从小被宠到大的小姑娘。

他怕扰了她,尽量走得平稳。到了卧室,刚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就听见臂弯间的人儿懒散着哼出一声低笑。

那声儿跟猫似的,又细又轻,带着刚睡醒的惺忪软绵,莫名地招人爱。

房间里安静,他也不自觉放低了声:“醒了?”

她两只手搭上了他,勾住他脖子往自己面前带。赵怀钧半跪在床边,就着横抱她的姿势便压了下去。

姑娘整只身子都在他臂弯,他埋进她肩膀,深嗅她那处洗发水与香水混合的味道。

困意微散,她闭着眼,偏头贴住他,喃喃道:“做了个梦……”

梦见她还待在之前那小破房子里,同穿着大裤衩的程云筝拌嘴打闹。

程云筝贱,不知为何拿着一剧本,字字诛心地对着昔日瓶颈时的她说:那刘阿诗本来就演得比你好嘛。

关键这厮说得特别认真,好像真就这麽回事儿,没办法扭转的事实。奉颐气歪了鼻子,脾气噌地就窜上来,啪一下,狠狠砸碎了桌上的玻璃杯。

程云筝特心疼,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四处找粘合剂想给杯子“缝上”,口中还叨叨着,说这杯子可是水晶杯,你个穷鬼,赔得起麽你?

奉颐却大叫:死程云筝!那就是玻璃杯玻璃杯玻璃杯!

这个梦醒过来後才觉得好笑。

怎麽就做了这麽个梦?难不成心底里还舍不得那个旧梦旧地麽?

她想起这一切都有迹可循。

奉颐今夜落地北京,回到这里时,看见巨大落地窗外的四九城,哪怕春节大街凄清,俯视它们时,依然是满目蓬勃经济,鼎盛国力。

她瞧了半晌,最後定格在脑海中的,是当年程云筝的那句——

「如果你有机会,站在高处往下望,就会发现,这北京城真是一望无际。尤其是这片天,不同的人看在眼里,那滋味儿是真不同。」

说这话的那一天,奉颐正好试镜失败,那个导演刻薄地对她说演得这麽烂,怎麽敢进这圈子的?她被骂得心情郁郁,程云筝拉着她下楼吃了一碗馄饨。

那时候的北京,于她而言就是自行车叮当穿过的胡同巷,槐树底下树影摇晃的修车铁皮箱,旧小区公告栏张贴的一则租房啓事。

下了夜戏的姑娘在冬夜的路灯下等待夜班公车,呵出一团白气,在空中悬停片刻,消失散尽。

一城一江湖,紫禁城红墙依旧,漫天梦想在此镀金。

夜深人静总是多思多忆。

她望着脚底下的北京城,转过身。

场景在那一瞬倏然倒退。

当年少女宽松T恤变成修身质感长裙,破旧老房子骤然间也变得敞亮,女人背对着的鱼龙混杂的居民楼变成二环内夜幕之下辉煌气派的四九城与国贸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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