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带稳妥後,他单手撑在她身旁的车窗,慢慢凑近,压下去:“我是谁?”
“三哥丶赵怀钧丶金主bb!”
她一个个念出她对他的称呼,尤其念出“bb”两个字母时,不知想起什麽,一个劲儿笑。
他瞧得出,她今晚是真高兴,比任何时候都高兴,连同好些行为都比往日欢脱大胆。
比如後来他准备开车时,她忽然松了安全带,整个身子都倾了过来。
接着,仍不满足地继续探进,大有与他共坐一把驾驶座椅的意向。
车被吓得瞬间熄了火。
赵怀钧瞧着跨坐在自己上方的姑娘,想过她会闹,没成想会这麽闹。
他仰靠在椅背,两手自然握住她腰囤交界的位置,无奈侃笑道:“干什麽,要在这儿办了我?”
奉颐身子向他压下去,捧着他的脸,吻在他唇上:“你放心,我还是和你在一起更高兴。”
闻言,赵怀钧愣了愣。
这急忙解释的样子,都让他想起两人很久以前,她与程云筝工作後,都会这样哄他。
那时怕他生气,也怕他较真,她聪明得很,知道说一两句情话丶甜话,这事儿就能这麽过去。所以回回用这招,偏偏他也吃这招。
他指腹刮了刮她臀上衣料:“你能有自己的好友相聚,我并不介意,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程云筝。”
这番话说得委婉。
奉颐虽是醉醺醺的,但确实听明白了,看着他的眼神奇怪得很:“可我真的同你在一起更高兴呀。”
那模样不像说假话。
赵怀钧见状,唇角漾出一抹笑,心安地拍拍她的囤,又说回家了,别闹。
他哄她:“乖了。”
低沉嗓音里蕴着淡淡的宠与腻,听得人心肝轻颤,耳朵都有些发痒。
奉颐这才不情不愿地下去。
此後一路顺利。
只是回到木息阙後,酒意更上两分头。
奉颐出电梯时歪歪斜斜地站不稳,被赵怀钧背着进了屋。
他倒是体贴,一金尊玉贵的大少爷又是替她脱鞋,又是替她擦手,然後脱下她的衣服,换上睡衣,其间揩油好几次。
连林林都没能顾及。
而奉颐就乖乖坐在床上等他细心为自己收拾整理,口中却一直絮叨个没完。
像个小话痨。
她说三哥,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长大了,这才是正宫该有的范儿。
她说我今天真的很开心,程云筝说他这趟回来就不走了,以後回了北京,有人陪着喝小酒了;
也说晚上喝酒的时候玩不会他们洋鬼子的把戏,输了好多把,下次捎上你,你替我杀杀程云筝的威风;
那天的後来,她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似乎叹了了声,说什麽——要是常sir回来就好了。
赵怀钧以为自己听错,侧耳俯身去细听,听见她说:“到时候三只枪炮聚一堆吃个火锅,不知道有多热闹……”
她意识不清,仿佛执念一般,又重复着喃喃。
三哥,要是常sir能回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