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她前脚刚回国,他後脚便跟了回来。
她以为他总得同以往那样,待上个一两月才回得来。
赵怀钧手掌扶着她那尺细腰,唇角噙着点笑,目视她後方的路,拥着她往门内走。
他反手关上门,在窄小的过道里将她托起来抵在墙上,仰首与她纠缠深吻。
过道没开灯,昏昏沉沉的视野里瞧不太清对方模样,只能听见二人厮磨的胶着与换气的喘息。
那声儿听着暧昧,像一把割破沉闷黑夜的匕刃,刺啦出荡漾的波澜。
两人总共也就两天没见。
可赵怀钧却捏着她腰间,在中途间歇时,轻哑着声问她:“是不是胖了点儿?”
演员最烦别人提“胖”这个字眼,果不其然换来奉颐一顿熊,她瞪他:“闭嘴。只是水肿。”
男人低低柔柔地笑。
奉颐没穿鞋,方才窥探猫眼时以防外面听见她动静,她是光着脚下床的。
赵怀钧把她抱回房间,放在床上,扫眼过满床铺着的白纸台词,心想这小姑娘还挺用功,是个成材的料。
他半撑在她身边,注视着她爬起身,将床上的东西一一收拾齐整。也不藏着掖着了,他又提了一次,这次却更笃定:“改天搬过来,跟我住一块吧。”
奉颐抱着那堆纸,头也没擡,只说还没和程云筝商量好呢。
知道她这是推辞,可赵怀钧心头却不乐意,对“程云筝”这三个字儿也莫名犯着别扭。
且不说一姑娘同程云筝这个高高大大的爷们儿常年住在一起合不合适,单就揣摩揣摩奉颐屡屡拒绝她时的心思,就能膈应得赵怀钧满心不爽。
他直接伸手将人捞了过来,动作略有急促,带着些发泄。
奉颐没防备,跌撞进他怀里。
“跟我在一起有那麽勉强麽?”
他心中有气,面上却是笑着的,只是笑不达意,瞧人时泛着点儿凉气。
奉颐从他神色里看出点儿端倪,这种关头她可不想得罪他,想了想,说:“好吧。”
答应得太快,赵怀钧难得愣了愣:“嗯?”
奉颐轻笑,来了一招声东击西。
她把台词本们扔一边去,小腿搭在他腰间,轻轻地蹭,模仿着他曾经谑她时的语调:“我说我答应了。可你又吃什麽飞醋呢?赵老板?”
赵怀钧听明白了她话中那些有意的揶揄,反手一把握住她作祟的纤细脚腕,指腹在那块光滑的肌理慢慢打转摩挲,凉凉一笑。
小丫头片子,真活腻了。
奉颐最爱同他唱反调,这会儿自以为成功,喜滋滋地等着他吃瘪,可谁知道,下一瞬腿突然就被擡了起来。
她错愕,下意识反抗,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抓着她的腿往自己身前压,整个身子在他控制之下分离开叉,将他迎接了进来。
她挣扎不得,抵着男人覆压下来的胸膛,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同她闹,还是要动真格的,没好气损他:“输不起?”
“谁跟你输得起输不起?”赵怀钧也不上她的套,嗤笑一声,咬上她耳朵,轻呵出声:“我这不是怕赢了你,回头又偷摸儿地找我撒娇麽?”
换成别的男人说这种话,奉颐定会觉得对方自大自狂。
可这人是赵怀钧。他那嘴皮子功夫,说不准还真有那个逆风翻盘的本事。
可是,撒娇?
奉颐同他在一起这麽些年,就从没干过这事儿。
她哼笑,骂他:“做梦吧你!”
话音刚落就被男人隔着衣料丁页了一下。
那一下说实话挺舒服,奉颐想了。
他们从来都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