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相信你的眼光。”我和天元很不同,我并不常玩弄权势,只一门心思扑在了对力量那几近病态的追求上,“希望他能接替淳司的位置,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出错。”
“一切尽在掌握,我们会建立起咒力核心的王城天下。”
这应该就是未来那咒术界体系的由来。
只不过,天元没有按照我们二人最初的意愿,让整个世界都匍匐在他们脚下,而是将咒术界和普通人的世界完全隔绝开来。
没有来的,我感到一股新生的愤怒。
一种受人背叛的心情充斥在大脑。
甚至,这种背叛比天元杀死我时的背叛,还要让我恼怒。
如果不是天元将咒术界封闭起来,这个世界早就成了咒术师的天下。没有力量的普通人就该如奴仆一样跪咒术师脚下,祈求庇护!
只有羂索真正继承了这种的意志。
两面宿傩的意志。
“我”的意志。
我的意志。
那羂索为什麽没有成功呢?
是我……我把他丢出了这个世界。
嘶——!
一阵强烈的头痛拉扯着我的神经。
视角画面在我面前破碎,记忆碎片逆流而上,像一股龙卷风似的将我包裹起来。
我捂着头,不同的声音在我的大脑中来回拉扯。
不对,不对。
羂索的意志不是我的意志。
他是两面宿傩大脑的化身。
不是我。
不是我!
狂躁的记忆碎片一滞,紧接着疯狂冲向了我,每一个碎片穿过我身体的瞬间,都会将时间拉得无限长丶让我的大脑重温一次这个碎片所代表的记忆画面。
我下意识地重新拼装这些记忆,一次又一次地在第一人称的视角里体验那段漫长的人生。
大脑的刺痛在这些被无限拉长的时间里缓和下来,对安逸体感的本能追求让我忍不住想要在这些记忆碎片中,沉溺停留。
我紧皱的眉毛逐渐松开……
突然,一股浓烈的反胃感袭击了我。
“呕——!”
我跪在地上,不断地干呕,直到吐出了一块金属徽章。
“叮铃!”
金属落地的清脆声音将我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这是……手指。
金属的手指,金属的……谷子?
我瞪大眼睛,它就像是一把无往不利的刀刃,在我的大脑中强行划了一条不能泯灭的线索。
艹!
艹艹艹!
背刺我的角度这麽刁钻?
我明明已经通过对伏黑甚尔脱马甲的方式,来确保自己的人设不会局限于这个世界,怎麽还会有这种被同化的危险?
难道是伏黑甚尔GG了?
不对,就算他G了,他留下的意识也不会如此轻易地消失。
我在两面宿傩记忆中度过的时间,应该没有和外界完全同步……吧?
否则,那岂不是过去了几个世纪?
我的大脑快速思考着。
将我同化成两面宿傩记忆的一部分,是两面宿傩自己的计划,他想要用自己庞杂的记忆迷宫将我永远困在这里。
只有我的意识受困,他才能掌握我作为他的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