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一出口,虎子的眼神果然黯淡了下来,我正想着要不要安慰一句的时候,他突然又开口,“那你是妈妈吗?”
啊?
我神色一怔——我身上的性别特征这麽不明显吗?
虎子已经不是第一个喊我妈的了。
“不,我不是,”我嘴角一抽,“但我算是——你妈妈的熟人。”
你妈也真不是什麽好人。
“那,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虎子期待着,我想,或许虎爷为了照顾小孩子心情,没有将父母逝去的真相告诉他,所以才让他有如此期待。
一想到我要做的事,我的良心就好痛。
“那悠仁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我干掉了脑花——AKA虎杖妈,虽然他不是什麽好东西,但事实就是事实。
我下意识地回避了他的问题。
“什麽忙?”
虎子一点都不怕生,反而因为我顺畅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显得有些热心丶有些激动。
他或许是以为我默认了他的问题,只要他帮我,我就会告诉他一些好消息?
我用力闭了下眼睛,轻轻地将他拥入怀里,右手轻轻地抚摸他的後颈——诅咒伴随着我的动作钻入他的皮肤。
“别害怕,放松就好。”
这不是什麽严重的诅咒,只是为了麻痹他的精神和感知——玄学版麻醉剂。
为的就是,让我接下来的行为,不要给他带来太多痛苦。
我指尖划开的创口里流出血液,「赤血操术」下,血液延长凝聚成针——一根比我手还要长的针。
针头尖锐而锋利,别说是人皮丶人骨,就是钢筋铁骨也能轻易穿透切断。
我深呼吸,一闭眼,快准狠地将把这根刺对准虎子的脑後刺了下去。
诅咒麻痹了大部分痛感,但这种术式依然能够穿过诅咒。
“唔!”虎子显然也感觉到了异物,一阵并不算尖锐的痛感穿透了他的身体。他瞪大了眼睛,眼泪大滴大滴地流了下来。
我的良心,在!滴!血!
时间拖得越久,虎子要遭的罪也就越多——我强迫自己狠下心,让术式在他的脑中散开,肉眼无法看到的细密针刺紧贴着他的每一根神经,术式深入在内。
冷静丶冷静——
我得狠的下来心,我得——杀了虎杖悠仁!
我咬紧牙关,用力一攥手,那些血刺便攻入了虎子毫无防备的身体之中。瞬间,他的呼吸丶心跳等一系列生命体征,全部停了下来。
一秒丶两秒——
我也完全不敢呼吸,心脏跳动的“砰砰”声,在我的胸腔里震耳欲聋。
下一个眨眼,世界的颜色突然以比脑花死亡时还要快一倍丶甚至是几倍的速度褪下,这次甚至跳过了图层阶段,直接变成了线条。
果然如此!
我手指一抽,计算着时间——四秒丶五秒。
被我设定好的术式在没有我控制的情况下,依然按照既定的程序行动着。
深入虎子大脑的细刺在断裂的同时分化得更细,直至融入了虎子身体正常的代谢之中。
“呼——”
他的鼻息恢复。
伴随着他生命的回暖,世界复又重新搭建了起来。
我数着秒数,明显意识到,这一次世界的恢复速度要比上一次慢一些。
果然,说什麽脑花传奇都是个噱头,虎子的权重比要比脑花高出许多。
当然,如果按照我之前的推论,脑花是宿傩的一部分,那麽两面宿傩的权重比应该和虎子同级,脑花自然就要低一层。
可即使第一层,却依然打破了平衡,使世界褪色。
再加上我对脑花的替代——重要的人物,而是人设。
这也就验证了我的猜测世,所谓的“平衡”,是正与邪的平衡。
一个成型的小界当然需要对立的两个阵营。
就像我之前忽悠爹咪时所说的那样,有了咒灵,咒术师的存在才有立场的意义。
要有反派,正派才有存在的意义。
这种正反对立成就了一个世界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