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自言自语似的说着,一边环着他的腰摸来捏去。
隔着中衣,他身上睡得软热,几月来锻炼出了层薄薄肌肉,比起从前脆弱更多了些柔韧,手感格外好。
再一擡头,却发现他正蹙着眉侧着眸,似乎认真思考。
“是我做的梦,你怎麽还真琢磨起来了?难不成也在那些书上读过?”
燕昭在人腰上捏了把,换来一阵瑟缩和他敏感的轻叫。温热的身体伏进她怀里,秋雨寒潮被抵消了个干净。
虞白抱着她脖颈低着头,感觉再用那些医书做幌子就要露馅,便不敢再说。
任她揉捏了会,又自然而然缠进深长的吻,却有那尊佛像盯着,只能相拥而眠。
雨停在半夜,醒来山雾朦胧。
早膳,燕昭说什麽也不吃烤鱼了,昨天中午晚上吃过两顿,再鲜美也吃腻了。
如此说时,见身旁的少年脸色微僵,面露担忧,仿佛担心自己有天也和那鱼一样被嫌腻。
燕昭看破这点,却故意不说。
上次他为求新鲜,又是穿那样的衣裳,又是扮小贼故意被绑。让他生些危机感,说不定又能主动搞出点花样来。
不知到时又会扮成什麽,她十分期待。
荒寺里的痕迹不必担心,荆惟那边会派人处理。长风寨深居此地多年,这片密林于外人复杂难行,但于荆惟等人而言,熟如自家後院。
带上新得的刀,燕昭按着荆惟事先给出的路线,朝密林外走去。
雨後雾浓,又看不清天色,还真被荆惟昨日说中,有些难辨方向了。燕昭示意身旁的人噤声,侧耳听河水声响。
树密风轻,不多久,就从窸窣叶语间听到了水流声,离得不远。
确认过方向,她一回头,看见身後的人紧抿着唇紧绷着肩,端立着一动不动。
要他噤声,他连呼吸都屏住了,已经把自己憋得脸颊泛红。
她坏心上来,用口型无声哄骗,说还没找到。
他屏着气连连点头。
又过几息,又哄:再等一会。
他又点头。
就看着他脸上红晕越来越浓,表情从乖顺到难耐到濒临崩坏,眼底都憋出泪雾了,燕昭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虞白这才意识到被骗,猛地放开嘴唇喘气,又被人托着後脑按近吻住。
未平的碎喘全变成呜咽,他缺氧手脚无力就要软倒,又被圈着转了个方向,抵在粗糙树干上继续亲吻。
吻得热烈,止得也仓促。燕昭用指腹慢慢蹭去他唇角湿痕,“我们得走了。不能在这里……”
一边说,她一边撑着树干直身,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攥着衣襟拽了回去。
怀里的人被吻得气息碎乱呼吸软热,眼尾湿红地望着她,“为什麽……”
“这里丶这里又没人……”
他说得口不择言,说完自己都怔了下。
脸颊烧得烫红,但攥着她衣襟的手却也没放开。
燕昭还是不太适应他如此坦荡的热烈,不得不深呼吸了一下。
“阿玉。”
“你是在邀请我……吗?”
她倾身靠近,在人耳边气声问出後两个字。
还是有羞耻心的,他整个人都跟着话音微颤了下。
也可能是因为说话时的热气,他耳朵和腰上一样敏感。
他敏感地颤了下,而後咬着唇用湿黑的眼眸看她。
没说话,但仿佛在问为什麽不可以。
燕昭在他脑门啪地弹了下。
他捂头呼痛,她才终于有机会补上方才没说完的後半句:“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失踪一天,能给他们扣个护驾不力的罪名,稍久些,就是给他们可乘之机。
“若再耽搁下去,他们给我假死发国丧了,到时候你跟我到陵墓里合去?”
她一边说,一边拽着人往河道方向走,说完一怔,心下忽惊。
回头一看才松口气,还好他没有对这个也感兴趣。
身後他满脸通红埋着头,燕昭好笑同时又隐隐疑惑。
类似的直白,他之前也不是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