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红透了。
挂着点泪痕的脸颊漫着绯色,还在急促起伏的胸口也是粉的。浴衣打湿了零落地贴在他身上,他整个人都泛着细密的潮红。
池水在他腰侧沉浮,他像桃花逐水飘零。
燕昭视线走到底又回来,接上了後半句。
“很漂亮。”
然後再次吻住了他。
池水慢慢静了。
“就快上元节了,你有什麽想要的?”她衔着他唇瓣,心情很好地问,“还有几天就回京了,这几天你什麽都可以提。”
好半晌他都像没听懂,燕昭放开他又重复了遍,他才恍惚地回过神。
“上元节……”
他一双眼睛湿得朦胧,半睁着茫然地看着她,“可以……一起过吗?”
燕昭有些意外地擡了擡眉,“就这个?”
也太不贪心。
她端起他的脸看,指腹轻轻碾过他下唇,被咬破又吻肿的嫣红轻轻颤栗着,像在回应。
“不行。”
“元月二十先帝忌辰,这几年除了宫宴,不兴节庆。”
她再次靠近,含糊地问,“就不想要别的?”
虞白被她堵着说不出话,只能无助地呜咽。
他想走。
之前有多渴望她的吻,现在就有多畏惧。
他又一次诚实了。
池水不向着他,他的反应很快被身前的人发现。燕昭衔着他的唇闷闷地笑,制着他手腕的手接着换了个方向,牵着他入水。
“不行……”他徒劳地摇头,“刚刚已经……”
“再来。”
燕昭掐住他发颤的腰,“刚才没看清。”
一直到离开池子,冷风一吹,虞白才後知後觉明白过来。
外面哪有什麽人。
长陵行宫幽深僻静,本来就没多少人。
再说,就算……有衣裳在,有大氅遮,根本没人会发现。
……被骗了。
被燕昭哄着一次又一次,下山时腿都发软,几次险些跌坐在地上。
始作俑者笑得开心,半提半拽地把他捞回住处,说还有些事,让他先睡。
一挨到床沿,虞白第一件事就是把脸埋进枕头。羞赧还熊熊烧着,他耻于面对燕昭的眼睛,也害怕那双眼睛。
盯着他一切最细微的反应,不仅不让他躲闪,还让他跟着一起看。
他到现在全身都还是烫的。
可紧接着,他又想起了什麽,就从软枕上擡起头,小声开口:“殿下……节哀。”
“节哀?”
燕昭像是没听懂似的,反问了句:“你说先帝忌辰?”
虞白点点头。
背着光,她目光灼灼,比烛火还亮。
她扯了扯被角,盖住他还露在外面的肩,指背在他颊边蹭了蹭,笑得意味不明。
“我为什麽要哀?”
【作者有话说】
昭一把推开导演办公室,沙发上霸气一坐,剧本往茶几上一甩:给本公主换甜宠剧本!
鱼(突然出现)(按住):不,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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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30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