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顺被她蹭得燥热,却仍震惊意识到,若她所言为真,那他们犯此大错,见到商王必定责罚极重!
眨眼间,鄂顺更已想通了首领诡计——
无非是忖着即便败露,商军怕被天子责罚,也要一口咬定此人就是妦,反过来还为他遮掩,从此便是一条绳上的草蚱。
心中怒火大盛时,眸光也随之幽暗三分
——真是想不到,苏筑竟敢拿他们当憨鹧戏耍!
他难道不怕全族陪葬?!
正心绪难宁,洞口又探出一颗头来。这次他适应光线,认出是周伯邑。
周伯邑趴在洞边大声道:“顺,一时寻不到长缧,王子正找人在编。若饥了,我扔些食物?”
鄂顺忙道:“食物不必,多些衣物最好。邑,还要烦你去告知王子,若首领筑问起,先骗说我二人已死。”
这要求实在诡异,但他与邑自幼在商为质,早有默契,当下周伯邑没有多问,允下就转身而去。
鄂顺交代完,见怀中人又昏昏睡去,不放心地又伸手摸摸她的脸。
仍是无有温度,也不知是否是他错觉,他觉得她呼吸似乎更加微弱……
“喂!你……妲己!你可别死!”
鄂顺慌张。
他身边之人不论男女,皆是泥里打滚丶雪地洁身的壮硕勇士,何曾遇到过这等情况?一时着急,忙将自己的盔甲先解了,又将内里衣衫层层剥开,将她贴肉抱着,再用大氅拢住,似怀抱婴孩。
于是,颈上的冰润凉意便落于胸前。
她枕着他的心跳。
初时,鄂顺梗着脖子,不敢低头,只眼巴巴望着洞口零星落雪。
周遭一片枯寂,他听到自己心跳如战鼓。
“咚咚!咚咚!”
枯燥韵律里,他与她似乎一道被世界抛弃在了此处。
不多时,他实在忍不住,头渐渐又低了下来。
妲己……
原来这才是她的名……
从未见过这般嫽美之人,抱在怀里都觉得亵渎。
明知她是贡女,自己不该久视,但双目却又难以移开……
他心里自我开脱:旁人亦不瞎,或许不止我一人想看……
血液奔走,身体迸发出源源不断的诡异热气,烤得她的脸亦红润起来,唇上褪了紫,越发显得红唇如樱,肤白如雪。
鄂顺偷偷在她发上嗅了一嗅,闻到一股甜甜的辛夷香味儿,又匆忙擡头望天,心慌意乱。
“嗤……”怀中人忽地笑了,语气戏谑:“怎不看了?”
瞬时,面巾後的脸红比猪肝!
“我……我……”他一向机敏善辩,却不想此关键时刻却嘴笨口拙,一句也说不出,羞耻至极!
妲己探出一只手来,冰凉摁在他肌肉丰健的胸口取暖。
取暖又不老实,似在抚摸……
鄂顺忙将她的手抓住,挑眉厉声道:“谁许你乱抚?!”
妲己并不怕他,只喃喃抱怨:“我手冷……”
毛绒鬓发在胸前软软痒痒擦过,鄂顺睫毛并呼吸都是一抖。
“我丶我为你暖就是,你老实些!”他将她的手捂在自己手心里,哈气,又轻轻揉搓。
等她的右手暖和了,左手又挣扎着伸出来,“这只也冷……”
鄂顺无奈,只是空着的那只手已被她的温度染得冰凉,只好将左手摁在胸前,用衣服拢住,又警告她,“莫要乱动。”
“嗯……”
她的唇角不易察觉地一勾。
硬而有弹性的肌肉,因为她的触碰,似乎更加紧绷,坚硬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