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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第 41 章(第1页)

41第41章

◎皇帝可以跟娘亲做那种事?◎

阿沅以为娘亲伤得很重,心里挂念娘亲,不想去帮皇帝找什麽书,只想进寝堂陪着娘亲。可是皇帝凶得很,非要他去书斋,阿沅不敢在明面上违逆皇帝,但在心里想,他才不去书斋,他要悄悄地去看娘亲。

于是,阿沅先假装听皇帝的话,在皇帝的目光逼视下,离开了清筠院,然後,在跨出清筠院院门後,他没有去书斋,而是又绕到清筠院後面,从後门偷偷溜了进来。住在清筠院的这段日子里,阿沅早将清筠院各处摸熟了,一路悄悄地避着人,小小的身躯,在竹林树影的掩护下,来到了娘亲的寝堂後头。

後窗是虚掩着的,阿沅想从後窗爬进娘亲的寝堂中,却透过窗缝,看到了奇怪的一幕。室内不止有娘亲一人,皇帝……那个皇帝居然也在寝堂里,皇帝正坐在娘亲的小榻旁,将娘亲抱在怀里,用力地碾咬娘亲的唇,娘亲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手无力地垂在身边,脸都红透了。

阿沅之前见过类似的画面,是娘亲和谢爹爹。某天,他捧着刚写好的字去找娘亲,透过半开的窗,看到娘亲正依在谢爹爹怀里,谢爹爹正亲吻娘亲的唇。他呆站在外面丶呆呆地看着时,被云姨捂住了眼,云姨悄悄地将他拉走了。

那天他问云姨,谢爹爹和娘亲在做什麽,云姨说,他们在做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他又问云姨,娘亲会不会很难受,因为他看到娘亲的脸红红的,好像很热的样子,云姨掩嘴轻笑,说娘亲不难受,娘亲那样很快乐。他还要再问时,云姨不让他问了,说这不是小孩子应该知道的事,等他长大了,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云姨说只有夫妻才能这样做,可是皇帝又不是娘亲的丈夫,又没和娘亲成亲,为什麽也可以对娘亲这样呢……而且,娘亲……娘亲好像真的很难受,不像之前在谢爹爹怀里那样,娘亲好像要喘不过气来了……

阿沅呆站在窗後,小小的脑袋里像装满了倒翻的浆糊,想不明白也不知如何是好时,忽一阵风吹,将微掩着的後窗吹开了,也让室内的皇帝侧首擡眼,朝他看来。

皇帝冷着脸朝他大步走来时,阿沅像看到一只要吃人的老虎朝他扑来,他心里生出想要逃跑的冲动,可是……可是他不能跑,娘亲还在屋里呢,皇帝这样凶,会不会伤害娘亲呢……

阿沅脑子里一片混乱,身体也被皇帝高大身形的阴影覆盖住,他眼前一黑後,紧接着身子一轻,被皇帝抓提进了屋里。皇帝“砰”一声将後窗关上了,冷冷看他的眼神,像能从他身上剜下肉来。

与此同时,阿沅看见後方的娘亲急切地下了小榻,娘亲连鞋都顾不得穿,赤着足丶深一步浅一步丶满面惶急地朝他走来,担忧着急地唤道:“阿沅过来,快过来,到娘亲这里来……”

慕晚担心皇帝会伤害阿沅,伤害这个撞见当朝天子丑事的孩子,她忘记腿上有伤,也感觉不到疼痛,只想尽快保护她的孩子。然皇帝见慕晚这般,立即急了,他转身快步向慕晚,将她打横抱起,边送她回小榻上,边对她道:“你腿上有伤,不能乱动。”

皇帝望着慕晚恳求他的眼神,叹声中亦有恼怒,“朕不会把他怎麽样的,你把朕当什麽人。”皇帝将慕晚轻轻抱放在小榻上,又在她身後掖了一道软枕,拂了拂她面上略微凌乱的发丝,轻吻了下她的唇道:“朕就和他说说话,教他懂事一些,你安心在这休息,不要多想。”

将慕晚安抚罢,皇帝对阿沅道:“过来,和朕出去说说话。”但阿沅那孩子虽在他命令下一步步地走过来了,却在就要到他身前时身子一拐,扑进了慕晚怀里,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戒备地望着他。

皇帝心中着恼,却又不能在慕晚面前对她孩子动作不耐,只能没再粗暴地提抓後衣领,而是一把将阿沅抱了起来,抱在他怀里,带了出去。

这还是皇帝平生第一次抱小孩。皇帝幼时没得到过父皇疼爱,记忆里从没被父皇抱在怀中过,童年未免有遗憾缺失,长大成人後就想着,等他做了父亲,要做个疼爱孩子的好父亲,常将孩子抱在怀里,陪孩子玩耍。然而由于隐疾的缘故,皇帝至今还没能当上父亲,人生中第一次抱孩子,不是抱他自己的,而是抱谢疏临和慕晚的儿子。

皇帝想到此处,也不禁感叹人世无常,他将阿沅抱回那间茶室中,在他面前放下来後,故意晾了这小孩一会儿。当小孩在死一般的寂静中,越来越紧张害怕时,皇帝方开口,慢声问他道:“刚才在窗後头,都看见什麽了?”

阿沅心里害怕极了,紧抿着唇,没说话时,见皇帝冷冰冰地对他道:“不管看见了什麽,都不许对任何人说,死死咽在你肚子里,或者彻底忘干净,明白吗?”

像是如果他说“不明白”,他就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再也见不到娘亲和谢爹爹了。阿沅在皇帝摄人的威压下,点了点头,但还是没忍住轻轻问道:“为什麽?”

这小孩事怎麽这麽多。皇帝本来想恐吓完这小孩,就回寝堂见慕晚,这时候只能耐着性子问道:“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要那样做……”阿沅小心翼翼,慢吞吞地说道,“云姨跟我说过,只有夫妻……才能那样……可是……”

後面的话,小孩没再说下去,但皇帝听明白小孩是在疑惑什麽了。皇帝面无表情地道:“你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吗?”

这十六个字的意思,阿沅知道,先生给他讲过的,可是皇帝这会儿说这话的意思,阿沅不大明白,难道皇帝的意思是说,不仅天下间的土地丶臣民都为他所有,连妻子也可以是吗?别人的妻子,也都是皇帝的妻子?所以皇帝可以跟娘亲做那种事?

阿沅疑惑地挠挠头,还想再问时,对望上皇帝冰冷的眼神,又不敢再问说什麽了。“不许再想这事了”,皇帝在严厉地命令他後,顿了顿,又问他道,“你有没有将那天晚上的事,告诉过你爹娘?”

皇帝怕小孩听不明白,补了一句,“你爹娘成亲那夜,你在後园里遇见朕的事。”

“没有”,阿沅诚实地摇了摇头,“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皇帝心里微松了口气,又问:“为什麽?”

阿沅道:“因为我听戏文里唱说,跟天子相关的事,要保密,不能随便乱讲。”

皇帝唇际浮起一丝笑意,“正是如此”,他第一次揉了揉这小孩的头道,“所以今天的事,也要绝对保密,不和任何人说,包括你的谢爹爹,知道吗?”

阿沅点着头说“知道了”,却觉得正在对他微笑的皇帝十分渗人,他这会儿深深明白了“喜怒无常”这个词是什麽意思,又想起“伴君如伴虎”的话,心中更是担心娘亲。

那厢,谢疏临在谢家书斋的藏书处,找了许久许久,都没能找到皇帝所说的那本《幽山怪谈》。也许是皇帝将书名记错了,也许是皇帝少年时将这本书挟回了东宫,却忘记了,时隔多年,还以为这书藏在谢家书斋中。

谢疏临翻找多次,确定书斋里绝对没有这本《幽山怪谈》後,就另拣了几本有趣的志怪闲书,准备携回清筠院,给皇帝翻看,重温少时趣事,打发闲暇。

从书斋中走出後不久,谢疏临遇着了正在园中闲走闲话的父母妹妹。谢循在看清儿子捧的是些什麽书後,就不由皱起了眉头,问道:“家里哪里来的这些书?”

谢疏临没将少年时的事翻出来说,只是道:“陛下想看这些书,我是要将这些书送去给陛下。”

事涉圣上,谢循就不能再问说什麽了,但他又压不下皱起的眉头,想儿子怎麽能给陛下看这些神神鬼鬼的,想陛下怎要看这些神神鬼鬼的,怕绷不住自己的表情,露出对圣上的不敬来,只能一个人走到一边去了。

谢夫人对伤了慕晚的事心怀歉意,这会儿看见儿子,就问他道:“慕晚还好吗?”

“她腿上受了点伤。”今日之事,谢疏临认为一半过错在于母亲,一半过错在于他,是他这做丈夫和儿子的,没能妥善地协调好母亲和妻子的相处关系,使得平日温和善良的母亲,今日这般急躁行事。

在回答母亲後,谢疏临想说几句这方面的事,但刚要开口,谢夫人就打断了他。谢夫人已被丈夫和女儿都说过一回了,不想再被儿子说了,叹道:“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麽。”

谢夫人从腕上褪下一只手镯,递给谢疏临道:“你拿去给慕晚,跟她说,今天是娘不好,娘太急躁了,以後不这样了。”又叹了一声,“也跟她说说,以後要机灵些丶懂事些,别每回面圣都呆呆的,别再惹事气着我了。”

这只翡翠手镯是娘亲多年随身之物,谢疏临接过这手镯後,一时倒不好再对娘亲说什麽了,且他要尽快把书送回清筠院,不能让陛下久等,不能在这儿多耽搁。

在临走前,谢疏临想起上次慕晚入宫换衣的事,特意为这事向妹妹谢淑妃致谢道:“上次慕晚入宫跌脏衣裳的事,多谢娘娘赐新衣给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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