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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第 82 章(第1页)

82第82章

◎在暗地里加害于他。◎

皇帝竟允许谢疏临带她和阿沅离开京城,明明先前皇帝执意不准,明面上挽留谢疏临时,暗地里还对她屡屡相逼,可忽然之间,皇帝就翻转了性子,行事与之前完全相反,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也不是忽然之间,从她中毒昏迷的那夜开始,皇帝行为就越发反常。越积越多的疑惧,使慕晚越发担忧不安,她在私下里,悄悄同谢疏临议论,皇帝此举的不合情理,皇帝近来的种种反常,慕晚甚至向谢疏临表达了她的担心,怀疑皇帝放他们离去不怀好意,怀疑他们的离京路上,也许会有什麽潜在的危险。

妻子会有这样种种猜测,只是因为她仍以为皇帝对她只有报复杀心,以为皇帝会和她“一笔勾销”,是因为他暗地里让皇帝知道了遗诏了存在,尽管他向妻子保证过不曾,但皇帝的诸多反常,在妻子那里无法解释,妻子只能往遗诏方面想。

其实只要告诉妻子,皇帝对她并没有报复杀心,有的只是爱慕与渴求,就可以同妻子解释皇帝的种种异常。但谢疏临执着地不想告诉妻子皇帝对她的真心,他执着地想在此事上自私一回。

妻子与皇帝相识于多年前,妻子与皇帝还有一个孩子,如果妻子知晓皇帝是喜欢她的,妻子与皇帝之间,会否……会有些不一样的情愫……就算不会有,妻子此生只想与他厮守,可是妻子本性善良,如果知道皇帝喜欢她,知道皇帝不会伤害她和阿沅,有可能会将阿沅的真正身世告诉皇帝,若是这件事被皇帝知晓,皇帝极可能会加以利用,其後事情的发展,便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谢疏临只能在此时尽量安慰妻子,劝她宽心,劝她不要多想,说人并非一成不变,皇帝性情转变并非不可能,说她那夜险些死去,皇帝再深的仇怨,在生死之前,也该消了,又说他与皇帝从小相识,多年情义深重,就算真有什麽事,皇帝也会在明面上按律法处置他,绝不会对他使什麽阴险手段,在暗地里加害于他。

对于携妻儿离京这事,谢疏临近来心中早有想法,纵是圣上今日不主动提出,他也想在近日和妻子私下商议丶再向圣上请求。虽然妻子没和他说过什麽,但父母亲近来对妻子的态度,他都看在眼里,他不能将真正的内情告诉父母亲,也无法劝动父母亲改变态度,只能想着带妻子暂时离开家中。

若是要离开,便走得越远越好。不仅谢家不适合妻子再居住,京城也有猜疑流言纷纷,谢疏临想带着妻儿远走,在知晓皇帝对妻子的真心後,他心中此念更加迫切,让妻子在天子眼皮子底下,他会日夜寝食难安,如履薄冰,既然皇帝今日主动让他离京,他不可能不抓住这极难得的机会,尽快成行。

谢疏临将妻子拥在怀里,极力宽慰妻子,向妻子讲述宁西是个怎样的地方,讲述那里的山水丶那里的风土人情,谢疏临和妻子畅想,他们和孩子定居在宁西,会过上怎样的生活,畅想在那里,他们可以不必再被旧事束缚,从此安心相依丶儿女绕膝。

用他所展望希冀的美好未来,终于将妻子哄得渐渐安定下来後,谢疏临又听妻子衔着忧愁轻声说道:“可是我之前答应过母亲,要将你劝留在京中,不让你离京……母亲定然舍不得你离开,也会为此怪罪我的……”

谢疏临轻吻着妻子的眉心道:“无妨,我去同母亲还有父亲说,而且,这次不是我非要请求离京,而是陛下的旨意,你如何能撼动陛下的圣旨,母亲怎能将这事怪到你身上。”

为防夜长梦多丶事情有变,谢疏临决定尽快离开,不做拖延,是夜就去到父母亲的澹怀堂,向父母亲说明了圣上的旨意,说明了他将要离京去往宁西赴任的事。

谢循倒还好,他本来就觉得目前局势下,儿子暂时离京几年丶离流言是非远些,是件好事。若是圣上暗地里真同慕晚不清不楚,儿子的处境何等可笑可怜,还是儿子带着慕晚孩子一股脑全都走远的好,远远地离开京城,也就断了慕晚同圣上不清不楚的可能。

谢夫人却是十分舍不得,女儿如今已这样可怜,儿子竟还要离开她。谢夫人急恼之下,非要儿子向他说清楚,慕晚和圣上之间,到底有没有什麽,圣上又为何突然下这样的旨意,谢夫人自然得不到什麽答案,儿子仍是让她小心言语,让她不要怀疑慕晚丶污蔑圣上,说慕晚和圣上之间清清白白丶绝无私情。

但不管儿子怎麽说,谢夫人心里也有自己的答案,即谢家的所有不幸,都与慕晚相关。如果不是慕晚,谢家不会被世人议论纷纷,女儿不会做下错事,儿子也不会离京。纵然慕晚腹中怀中谢家的骨肉,可也是因为慕晚,自己的一双儿女都不复从前,谢夫人无法不对慕晚心怀怨怼,她在刚得知慕晚有孕时,对慕晚的宽容和亲近,都被更重的怨怼压了下去。

谢疏临能感觉到母亲对慕晚的怨意,他无法消解,只能在离京前,尽量不让母亲与妻子单独相处,不让母亲对妻子有何怨怼之言。转眼快要到离京之日,在走的前一天,谢疏临向圣上请了圣旨,来到灵真观中,在离京前再见妹妹一面。

对于有意毒害妻子的妹妹,谢疏临心中痛惜不已,纵然他对妹妹曾做下的事十分生气失望,但看着妹妹如今状况,谢疏临仍然感到心疼,他对妹妹道:“你且在灵真观静心住上一两年,就当是修身养性,等事情风波过去丶世人渐渐淡忘,我会为你向陛下求情,让你离开这里……”

谢清莞却是凄然一笑,“陛下不要我了,陛下不会再让我回宫了,我除了待在这里,还能去哪里呢。”

史上也不是没有妃子还家的先例,只是那般妃子名声要饱受争议,谢疏临道:“也许你还可以回家,回家来,和父亲母亲一起,就当在宫中几年,都只是一场梦。”

谢清莞面上凄笑更添自嘲,眸中泛起泪意,“哥哥竟敢让我回家吗?哥哥不怕我再害慕晚吗?都在家里,下手可更方便了!”

“你会那样做吗?”谢疏临定定地看着妹妹道,“你若是会将那事再做一次,就不是我所认识的谢清莞,不是我谢疏临的妹妹。”

谢清莞强忍着的泪水,从眸中滚了下来,她本来就不知该如何面对哥哥,在听到哥哥这句话时,终于哭着问道:“哥哥,你不恨我吗?”

“我只恨你一时糊涂,做错了事”,谢疏临道,“……你对慕晚有误会,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但你确实误会了她,她并无攀龙附凤的心,她从来没有背叛过我,她和陛下之间,不是你想的那般。”

微顿了一顿,谢疏临道:“她知道燕窝有毒,那天晚上,她是明知燕窝有毒,却还主动服毒。”

谢清莞神色一震时,又听谢疏临道:“我要走了,陛下有旨意,令我到宁西地方任官,明日我就要带慕晚和孩子离京,应该几年内都不会再回来,你在这里,要照顾好自己,等过上一年半载,我会为你写折子求情……”

谢疏临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谢清莞惶急地道:“哥哥,你不怕吗?!”

在听到哥哥要带慕晚离京的消息後,谢清莞目中惊恐之意弥漫,“陛下曾亲口告诉我,他有多喜欢慕晚,我是第一次听到陛下说那样的话,在陛下脸上看到那样的神情,陛下不会轻易放手的,陛下怎麽可能就这样轻易放手,这太反常了,我担心……担心……”

剩下担心的话,谢清莞不敢说出,但谢疏临能猜到,妹妹此刻所忧大概与慕晚先前类似,他安慰妹妹道:“不要多想,你我认识陛下那麽多年,难道不知陛下是怎样的人吗?”

谢清莞仍是忧心忡忡,她摇着头道:“我不知道,自从慕晚出现後,我从前所认识的陛下,就渐渐像变了一个人……哥哥你当初应该听我的,在慕晚失踪的时候,应该放弃寻找,就让陛下悄悄地得到她,那样……那样就什麽事都不会有了……”

圣上行事太反常,谢清莞已顾不得伤怜自己的处境,更是担心哥哥,她紧抓着哥哥的手,几乎是哀求道:“要不……要不你就把慕晚给了陛下吧……给了他,就什麽事都不会有了……”

“不会有什麽事的”,在将要离开京城前,谢疏临极力让妹妹安心,“你现在心太乱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在此安心静养,以後我会设法为你求情,让你回家去,我们在家中再相见。”

翌日临行前,谢疏临携妻儿向父母亲辞别,坚持不让父母亲到城门外相送,就在谢府中拜别。在儿子等都行过大礼後,谢循在儿子走前,同儿子聊些地方为官事宜,说些寄予厚望丶叮嘱平安的话。

谢疏临听得心不在焉,目光落在一旁的母亲与妻儿身上,他见母亲面色极冷,生怕心中怨愤的母亲,因无法接受他的离去,在他们走前,忽然向慕晚发难。

但先开口说话的,却是阿沅,他上前牵住祖母的手道:“祖母,我要和爹爹娘亲走了,我会努力学字,学着写信给您和祖父的,您和祖父要保重身体,日常好好吃饭,天冷了要及时添衣。”

【作者有话说】

没有时光大法,只有一口大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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