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连嘉嘉那麽小的孩子的醋都吃,这是什麽人呐?
戚映珠怔愣了半晌,便明白了慕兰时在说什麽。
“哼……”她自知理亏地偏过头,干脆不去看慕兰时,而闷闷上床直接往被窝里面缩去了,并且一骨碌就滚到了床的最里边。
慕兰时有些困,见她吃瘪又好气又好笑——明明就是这女人自己主动招惹,怎麽这会儿还怪上她来了?
自己招惹,自己生气,自己上床,自己不理人。
当真是一气呵成的自己太後。
慕兰时故意唉声叹气着上了床,偏偏戚映珠还在她上床掀被的那一瞬间,又往里面蹭了点。
大有要和她分出楚河汉界的意思。
这小气鬼醋精。
“你连这麽小的孩子的醋都吃?”她无言,却自知这事怪不得自己,便存心去逗戚映珠。
当冰凉的足尖终于触到对方脚踝时,那具身子触电般弹开,发间油香却缠缠绵绵追过来。
“别碰我!这边是我的,那边是你的!”戚映珠裹在被子里面,瓮声瓮气。
呵,此人在她的府中丶她的园中丶她的床上,竟然分起楚河汉界来了?
“好个楚河汉界。”慕兰时突然发力,将人卷进怀里,齿尖轻轻叼住戚映珠柔软的耳垂:“可惜兰娘最擅长的,便是——渡丶河丶夺丶寨。”
戚映珠恼了,但又不想把动静闹很大,就一味地去踢慕兰时,一边低低喘息道:“不许碰我!”
“要不然你就睡地上去。”
慕兰时唯有作罢,不碰便不碰,但是睡地上这是万万不可的。
毕竟她也是她母亲的掌上明珠不是?
要是换个别的对象,那必定是得把她伺候得舒服服帖。
正好慕兰时困了,和戚映珠玩闹了会儿也便累了,闭上了眼睛酝酿睡意。
但却有人睡不着了。
心中丶小腹开始酥酥麻麻地起了些痒意。
她的潮泽期快要来了,而标记过她的乾元又躺在她的枕侧,最高洁的兰芷香气都要沦落成欲望。
想,想要……
後颈腺体突突跳动,凝脂般的肌肤下泛起胭脂晕。
这种事情本来就难以啓齿,更何况她才莫名其妙地发了一通脾气,在床上分出了楚河汉界,还让慕兰时不准碰她。
唔,方才她舔舐她耳垂的感觉当真舒爽。
戚映珠有点烦,但因为“楚河汉界”,更不方便。而这两日在牛车中所做的那档子荒唐事,而她偏偏又俯身贴耳,说什麽“揉面师傅”的鬼话,更让她不好意思了。
潮泽期伴随来的情。热当真让人耐受不住。
她想了想,便犹豫着去碰慕兰时。
可是慕兰时没什麽反应。
戚映珠心烦意乱,闷闷道:“可楚河汉界,也该有漕运往来啊。”
她屈起膝盖轻蹭对方小腿,绫裤滑落时露出新月般的膝弯,像极她此刻绷紧又渴求的心弦。
慕兰时喉间逸出声轻笑,翻身的动作带起信香潮涌:“昏君今日闭关锁国,封河道。”
戚映珠:……???
不碰就不碰,还说什麽自己是昏君。
“对,上辈子就那麽蠢。”她小声嘟囔着,更是把身背过去了。
只是越想越委屈。
慕兰时,这人今天一直在欺负她!
大抵是悲伤的时候情绪就会上来,不只是今日的委屈来了,连带着上辈子那些酸痛一并涌来了。
双信香坤泽的潮泽期本来就磨人,而她便为了一个人——这人现在躺在她的床边不肯帮她——守了一辈子的活寡。
现在有机会弥补,她却只知道这样欺负她。
想着想着,眼眶里面竟然有泪水涌出来。
抽噎的声音。
泪水刚浸湿绣枕,滚烫掌心突然贴上後腰。
慕兰时犬齿擦过她跳动的腺体,兰芷信香如春汛破堤:“酉时三刻,潮泽期该来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