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却狠下心,说一周只能一次,姜俎先是错愕,然後跟他冷战了三天,但最後答应了。
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点,陈却说的一周一次并没有具体指哪一天。而且陈却说到做到,就算做不到也会强撑,所以每晚都故意各种亲和挑逗,在陈却快失控时就扯过被子兀自躺下,面壁笑,肩膀抖得像个筛子。陈却不止一次咬牙切齿,但都没有把他扯起来继续过。
就这样,他越来越钟意一周一次。
“想要什麽姿势?”
姜俎保持着适当距离,绅士地得寸进尺。
光天化日之下不知廉耻,陈却正准备一脚踹过去,就被一个声音叫停了。
偏头一看,是同学院的学长楚泽桉。
楚泽桉是优质Alpha,平日在学业上对他照顾有加,现在正因没带伞而被困在小区楼下。
“学长好。”陈却问候了声。
楚泽桉看了眼两人手中提着的菜,笑问:“你住这吗?这位是?”
“我是他舍友。”姜俎面无表情地说。
楚泽桉笑说:“你好。”
“你好。”姜俎干巴巴地答。
楚泽桉转而问陈却:“这是要做什麽好吃的?”
“没什麽,就是做点混沌当宵夜。”话说到这,也不好意思不请上楼,“学长要不要上去坐一下?”
楚泽桉感激道:“那就谢谢了。”
姜俎脸色阴沉不少,此後没怎麽说话,只是在楚泽桉进门前说了句:“屋子小,有失招待。”
楚泽桉笑笑:“小才有烟火味啊。”
姜俎微皱眉,和陈却把菜放进阳台的冰箱就不再进屋,只是问陈却要吃什麽。
他们还没吃午饭。
陈却把要做的菜放进菜篮他就开始洗,一片白菜叶来来回回洗四五道,水龙头的水像不要水费一样哗啦啦流个不停,因为楚泽桉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就屋内的摆设逮着陈却问东问西。
“这间房的装修本来就是绿色吗?”
“墙上的画是你画的吗?”
“衣柜就在床头正上方,会不会有点危险?”
“插头好像有点多,房东定时来检修过的吧?”
诸如此类。
一听就知道是没体会过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姜俎听到他声音就觉得烦,信息素都控制了好几轮。
屋子的装修是他们一起完成的,刚来的时候就只有一个榻榻米样式床,墙皮掉灰严重。
经过房东同意,陈却买了廉价实用的青柠色壁纸,两人把屋内阳台都贴了个遍。
姜俎会画画,随手画了几张贴在墙上,顺便画了逼真的相框,乍一看有点北欧格调。
榻榻米的好处是床头自带衣柜,插头也能被很好地限制在格子里,一关上柜门就像隐进墙里,节省了不少空间。
楚泽桉就是见识短,姜俎对他越发嗤之以鼻。
“你们是睡一张床吗?”
陈却正在切菜,还没来得及想好,姜俎就边擦手边走进屋:“是的,我们睡一张床。”
顺势坐到床上,刚好和沙发上的楚泽桉平视,楚泽桉的眼里闪过诧异,显然是往那边想了。
姜俎并不在意,但没想暴露关系:“穷学生就这样,租单间还不行,得再找舍友才能担得起房租。”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楚泽桉真诚道歉,打消了往那边想的念头,眼前的Alpha孤傲,喜欢的是Omega。
姜俎并不知道楚泽桉给自己下的定义,随口说了句没什麽就回阳台给陈却打下手。
饭桌上,楚泽桉给陈却夹菜,“难怪最近看你瘦了不少,经济困难怎麽不说,助学金应该给你才对,明天我去跟辅导员说说。”
“不用了!”陈却回绝,楚泽桉的关心太过了,而且,“那位同学比我困难,我没什麽怨言,谢谢学长的好意。”
楚泽桉皱了下眉:“那就多吃点,真的瘦了。”
嘶啦——
姜俎推开椅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