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朝好友投去无奈一笑,同时,眼中露出警告之色。
沈宁溪疑惑:“谢公子何意?”
谢涵身体前倾,长眉微挑,嘴角噙着一抹笑,道:“我瞧这侍从俊得很,不知沈娘子可否割爱,送给在下?”
沈宁溪错愕。
碎星更是震惊得哑口无言,听说。。。。。。谢公子荤素不急,男女通吃。。。。。。
碎星顿时向王靖宗投去同情的眼神。
王靖宗眼中寒光闪烁,冰刀子嗖嗖地。
袁昭干咳,斥声道:“丘石,别胡闹。”
谢涵耸肩,“我没胡闹,我是真的在恳求沈娘子。”
他说得十分认真,目光炯炯,盯着沈宁溪。
“一个奴才而已,我是函山的好友,沈娘子难道也不肯割爱?”
谁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到了一种剑拔弩张的程度。
在寂静声中,沈宁溪看了一眼袁昭,在他的脸上,她没有看出猜疑,一时不知谢涵真实意图究竟是为何,袁昭又是不是与他同样的想法。
但,给人是不可能的。
沈宁溪清冷答道。“不行。”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且不说她能不能做王靖宗的主,但王靖宗根本不是沈家的奴才,是她心有忌惮,才设计留他在府里,怎能随意送人?
若是真的送人,她岂非前功尽弃?
对于谢涵此人,沈宁溪实在无话可说,一时间,就连与袁昭偶遇的喜悦也被冲淡,又恐谢涵继续纠缠,她瞬间後悔上楼来。
略坐片刻,在谢涵仍在说着“一个奴才而已”之类不屑话语时,她彻底失了耐心,朝袁昭屈膝行礼,“时候不早,小妹出来已有许久,这便回府去也。”
袁昭亦不想让未婚妻听好友的偏词,道:“我送你。”
眼见二人就要离开,谢涵冷笑,“上次我就看出沈娘子对此人有意包庇,今日又随他出府,莫不是。。。。。。”
“丘石!”此言过于严重,袁昭厉声打断。
谢涵扫了三人一眼,冷笑,闭嘴了。
袁昭对沈宁溪道:“走吧。”
沈宁溪恼怒地瞪一眼谢涵,点头。
二人一同到了楼下,做进马车离开。
因着谢涵的话,袁昭深感内疚,替好友道歉,沈宁溪兴致缺缺,虽然回应,但被人这麽质疑,而且对象还是王靖宗,实在令人打不起精神来,是以回应得很没力气。
沈府很快就到了。
马车前,碎星小心翼翼地立在一旁,沈宁溪和袁昭面对面站立。
原应是依依不舍的场景,沈宁溪却是轻叹一声,拉着袁昭的衣袖,主动求和:“函山哥哥,你以後不要再见谢公子了,好不好?”
袁昭无奈,替好友说情,“他并非有意,今日亦是无心之言。”
沈宁溪眼睫轻轻落下,遮掩了眼底的失望。
不过,很快扬起笑脸,道:“好吧,那本姑娘就原谅他一次,若是再有下次,我就打到他满地找牙。”
袁昭笑着作揖,“函山这便谢过沈娘子。”
碎星向自家娘子投去无奈一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