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啧啧地拍了拍他,转身离开了。
陈秉虽然已受到了惩罚,但汴州水灾还需人解决。圣上已经准备下旨,令他暂代谢庭玄的职责前去赈灾。
想起陈秉昨夜跪在紫宸殿,又是扇自己巴掌又是捅自己的行径。
陈嶷眼底划过一丝晦暗,脸色罕见地冰冷。
他倒要看看,陈秉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到底在汴州干了什麽。
谢庭玄有伤在身,便由席凌将他送往府外。
其间,席凌汇报道:“殿下,您让郎君查的先皇後逝世之事,已经有了结果。”
陈嶷脚步微顿。
便听他继续道:“当年先皇後难産的确是贵妃秦氏的手笔。但不单单是她……谋划的是她,但动手的是时值担任掖庭局掌固的。”
说到这,席凌微微顿了一下,而陈嶷的拳头也越握越紧。
“崔玉响。”
“果然。”
太子殿下的声音平静无比。他反复念着“崔玉响”这三个字,声音里透着无尽的丶滔天的恨意。
他垂目,问出最关键的:“那她呢,有眉目吗。”
席凌颔首,声音略带歉意,却更是一种残忍:“殿下,皇嗣的确没有生还的可能,她就在帝陵中。”
陈嶷又何尝不知呢。当年他亲眼看着母亲被擡入帝陵,明白和她融为一体的,便是他未出世的妹妹。
只是他心有不甘,渴望着丶他的妹妹有没有那麽一点点存活的可能。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睁眼看看这个世界,就被害死了。
秦令仪丶崔玉响,此二人坏事做尽,罪孽滔天,他一定要将这二人挫骨扬灰。
陈嶷的肩膀轻轻颤抖着,他想:
会有那麽一天的。
*
林春澹沐浴完之後,仍觉口渴难耐,便喝了许多的水。这才堪堪冲淡身体里那股燥热之感。
当然,燥的地方也不仅仅体现在嗓子中。
其馀的地方,他也尝试着自己舒解。但不知是不是从前是被谢庭玄……的缘故,总是不得其法,根本没办法爽到。
他晃晃荡荡地回到谢庭玄卧房时,有些头晕目眩。
总算品出了一丝不对劲儿,感觉哪里不对劲儿。但还没来得及细想,便见到了醒来的谢庭玄。
少年眼瞳中染上点点惊喜,赶紧加快了脚步,来到床边坐下,问:“你醒了?你好点了吗?要不要喝水?”
目光殷切得,感觉身後好像有个尾巴在摇啊摇。
他原本是特别关切谢庭玄的身体的。
可一被男人那冰冷的眉眼注视着,身体瞬间烧了起来。
好像有什麽东西呼之欲出了……林春澹垂着眼,悄悄地换了个姿势,掩饰住自己的冲动。但却阻止不了视线,落在那双浅淡的薄唇上。
他吞咽口水,忍不住舔了舔下唇。
就,突然特别想干那件事。
脑袋烧得晕乎乎的,少年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麽了。
但就是很想扑上去狠狠地亲他,然後撒娇,然後说自己想要……最後顺理成章地发生一些事情。
不可以啊。
同时,他为数不多的理智抗拒道。谢庭玄受伤了,他们不可以做那种事的。
可少年被脑中环绕的场景所蛊惑着,身体已经先他一步,回忆起每一次时的那种快乐。
他被折磨得不行了。
转身欲逃走,却拉住了腰带。
谢庭玄撑起身子,乌发散落。修长白皙的五指按着他的腰带,将他一寸寸地拉了回来。
直至少年坐在他的怀中。
他贴着林春澹的耳旁的呢喃:“为何要跑?”
“是因为春澹也在想一些坏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