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择星强下压心头的躁乱,含糊道:“谢谢。”
傅凛川:“又说谢?”
谢择星也不知道还能说什麽,微微摇头,转开眼:“算了,我去洗澡。”
他这晚照旧没睡好,却不是因为做噩梦。
傅凛川的气息纠缠,连睡梦中都不得安稳,反反复复全是交融的信息素强势闯进鼻腔时,他身体里生出的那些滚烫战栗感。
但还不够,远远不够,嗅到的味道远比不上从腺体直接灌进丶于血脉里融合的刺激,那才是身体真正渴求的生理本能。
睁开眼已经天亮。
谢择星昏昏沉沉地按住自己额头,闭眼放空了半晌,艰难爬起床进去浴室。
傅凛川刚做好早餐,正站在咖啡机前打电话。
今天周六他休息,但晚上要值夜班,明天也得值班,谢择星易感期头两天要持续观察,他不放心把人单独留家里打算找人换班。
谢择星出来时听到他跟人说话的声音,有些不自在,先走去了餐厅岛台边坐下。
傅凛川挂断电话,转身看到他:“醒了,先吃早餐。”
谢择星没看他的眼睛,点了一下头。
傅凛川递了杯咖啡过来给他,搁下时顺手摸了一下他额头。
谢择星反应很大地撇开脸,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又面露尴尬。
傅凛川眉峰微动,收回手在他对面坐下了。
“我……”
“我让你这麽不自在?”
同时开口,而後谢择星语塞,沉默了片刻,窘迫道:“倒也不是。”
如果用信息素安慰他的Alpha不是傅凛川,他可能会很抗拒丶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但偏偏这个人是傅凛川。
他拒绝不了傅凛川的好意,他尴尬丶羞耻丶心烦意燥,唯独没有屈辱。
这些复杂情绪更让他无法坦然面对傅凛川。
“那你究竟在别扭什麽?”傅凛川看着他,“择星,你以前不是这麽拧巴的人。”
谢择星讪讪道:“你体谅我一下吧,我心里难受,没法像从前那样潇洒。”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傅凛川改口问。
他的话题跳跃太快,谢择星慢了一拍才跟上:“还好……”
傅凛川再次伸手过来,贴上他额头。
“是还好,没有发烧。”
谢择星却觉得烫,不是自己额头,是傅凛川掌心的温度。
他静静看着在他眼前的傅凛川,看到傅凛川黑瞳里自己的影子,也看到了他目光里的关切和关心。
傅凛川的手掌贴着他没有立刻撤开,这一刻谢择星忽然生出一种直觉——他或许可能,真的被信息素这种东西影响了。
或者说,那个疯子的改造成功了。
在傅凛川面前,他似乎已经做不到坦坦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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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完啦,你坠入爱河啦